青年将军铿锵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宣政殿,并没有针对帝王的问题回复出答案,却终于让有些肃穆的明德帝弯了嘴角,露出笑意。
“慎和严重了,咳咳,寡人随便问问而已,莫要当真,真要赌上定威侯府声誉,你回去怎么跟你祖父交代,老侯爷怕不是要逐你出门,咳咳,哦对了,听小十说,你和丞相家的嫡女定了婚事!甚好,甚好。”
明德帝怀着最大的恶意,突然想起来他的小儿子,活灵活现说着那位秦家嫡小姐有多么美名远扬,真好,看来够季衡这个木头桩子喝一壶的了,真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
“回圣上,是祖父定下的婚事,秦家小姐确实是我未婚的妻子”
季衡随口回到,到想起圣上提及的小十,那位听贺郅萧说是年满七岁的十皇子,一个宫里一个不出名的美人生的孩子,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常年深居简出,不总出现在众人面前,到是甚得帝王意,就是母家弱些。
“哦,那今晚慎和岂不是要见到你未来的小媳妇儿,听说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那岂不是苦了慎和了,咳咳,要不寡人赐你两个美人如何,最近南边进贡了一批美人,寡人是用不上了,不如赏赐给你”
明德帝继续挖坑,一时间恶作剧的心思顿起,一副为臣子着想的样子,像极了一位慈父。
“回圣上,臣一贯家贫,养不起这些娇弱美人,多年在军中更是不懂风花雪月,边关清苦,这些姑娘还是莫要在臣府上孤独终老,况且臣的那位未婚妻是个有脾气的,圣上应该有所耳闻,故望圣上体恤,臣子还不想还没娶到妻子,就被未来岳丈一家耳提面命,怒目而视。”
季衡佯装摆出一副苦样子,他今天若不表现出为难,那出了这宣政殿的殿门,他就得领几个美人回定威侯府,不出半个时辰,就会阖府上下鸡犬不宁,为首闹事的就得是他们家那位老爷子。
许是看到季衡的无奈,咱们这位帝王才放下恶作剧的心思,放过了青年将军,闲谈起国事来,对于这位常年在边关的定威侯,他到是一直有几分放心,直到皇后的人,在殿外侯着求见,才结束这场君臣的对话,因为这场昭和年间空前盛大的宫宴开始了。
可能是因为有着为帝王祈福的意义,或者说是隐隐冲喜的意思,这场宫宴异常的热闹繁华,据说钦天监三个月前就开始卜算吉日,流水一般的用品走向宫中,更是在元夜前夕宫中大赦天下,而中宫更是花了两个月准备宴席上的流程,为了这宴会而宴会的盛景,整个燕京城都非凡起来,而老天也确实来了一场瑞雪来迎接了这个独特的昭和元夜。
秦桑是第一次见这样大的阵仗,上辈子参加过最大的晚会就是跨年夜的那个,她托了好多关系才买到的门票,场面相当的热闹,但由于她买的票比较靠后,又碰巧那天出门太急没戴眼镜,所以她当时也只是看了个寂寞,然后回去抱着电视恶补了一把视频版的,要不有人问起,她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听说宫宴一般是傍晚开始的,是要等到燕京城的夜街上灯会开始时,暗红色的大门才会从朱雀门打开,门前长龙一样的队伍是各家官员的马车,三品以上官员可携官眷入宫参席,这是圣上的恩典也是臣子的荣幸。而今年更是允许五品以上官员皆可入宫参席,足足扩大了一倍,这是大周朝仅此一例的。
若是从醉仙楼的顶层的隔间,顺着西北方向窗户望去,便有最好的景致,能看见来自皇宫盛大的烟花在眼前绽放,传说烟花是城西一家皇家工坊特制,仅供皇宫使用,秦桑没见过,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想象,这是是她那位清早从江南游学回来的哥哥秦冶说的。
“兄长,可是在这个时候去过醉仙楼,竟能说的如此绘声绘色”
秦桑坐正在庭院的暖阁里已经穿好晚宴的正装,是一身天青色的袄子,配上耦合色的襦裙,配上简单不是大气的少女发髻,丫鬟清念胳膊上还挂着狐皮斗篷,帽檐处是用银线绣的银蝶,但是这些目前来说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她很好奇这位远道归来的兄长,听清月说,他们并不亲近。
“不曾,不过也是听朋友谈起,小妹可是感兴趣,有机会兄长再带你去看看”
秦冶自江南而归,骑快马三天才在元夜赶回燕京城的,打一进府门就听小厮说起了这位便宜妹妹的变化,还有些不信,直到在母亲的院子看见了正主,才不得不说果然变了不少,至少说话比以前要动听很多,不至于像个麻雀叽叽哇哇的不停。
“自然是有的,还未见过那样壮观的场面,定是让人难忘,才会被兄长的友人提起,听之就觉得震撼,那一定是富丽堂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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