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事情?”见众人到齐,章有田沉着的问。

“阿兰刚刚对一名送饭的当地员工实施了非礼行为!”大头气呼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电话那头大厨接过话头,气愤的说:“这个阿兰因为不满意厨房送过去的饭菜,对送饭的人臭骂了一通,而且还对他动手动脚。”

“这厨师是男的女的?”章有田问。

“其实是一个男的。”大头无奈的说。

“真是个禽兽!他妈的!”经理部每人听后,都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柳泽化听到这里,却狡狯的一笑,计上心头,爬到章有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章有田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行,这个办法可行!或许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

李东看章有田的神色,乍喜乍忧,感到好奇,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开口询问,但这种场合又不好意思张嘴。

柳泽化看出李东渴求的眼神,爽声一笑,说:“这样,小李,你明天住到营地上去,在那边待上一段时间,到了让你发挥文笔的时候了。”

“哦?是吗?什么文笔,什么意思?”李东忙问。

“哈哈,你别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柳泽化潇洒的一摆手,让李东别再问了。

第二天一早,李东奉命行事,前往营地待命。

朱乃厚和闫树国对李东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当天晚上就拉着他去镇上搓了一顿。

接下来一周李东除了天天观光营地,堆雪人打雪仗之外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每当傍晚来临,他望着野外分外清澈的夜空,猎户座的三颗星星越来越明亮,发了疯一般的想家想何玉洁。他现在自己单独一间营房车,左右不与他人搭界,李东便利用此绝佳时刻将前几日没对何玉洁说的情话全都说了,没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一时间心情大爽。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一周后的某天,天空难得的放晴,厚厚的积雪悄悄融化,空气为之一清,朱乃厚和闫树国又拉着李东去镇上搓饭,李东自然高兴的很。

“小李啊,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晚你可是要卖力点啊。”酒酣耳热之际朱乃厚交代李东。

这句话在李东临行之前吴怀慎也曾交代过,没想到朱乃厚也同样交代了。

他知道已是关键时刻,他问朱乃厚具体原因,朱乃厚醉醺醺的拍着肚皮,却说:“你不要着急,吴总都已经交代好了,等着看好戏就行。等你出马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的。”

喝完酒回到营地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了,闫树国将李东送到休息处,最后交代了一句:“锁好门,关好窗。今天夜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要出门!”

李东稀里糊涂应了一声,翻身上床,劳累的一天,借着酒劲儿,不大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

睡意朦胧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吵闹。李东起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当回事,翻了个身,想继续打鼾。可是身体一旦倾斜,一只耳朵便着了铁床,大脑本能的接收到更为清晰的声音。

“噔噔噔”,有人在慌乱的奔跑。

李东立即警觉,睡意全无,他坐起来,发现营房车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也嘈杂,还伴随着高声的叫骂,显然人数不少。

“嗯?这是怎么回事?”李东一时不明所以,强忍着睡意爬起来,从营房车的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十几个人举着手电,聚在离自己不远的一节营房车旁边。

其中有几个领头的人在指指点点,嘴里骂骂咧咧的在说些什么。其余众人个个脸上都挂着不满,挥舞着拳头,显的异常愤慨。

李东从不喜欢暴力,感觉自己离这玩意儿越远越好。

“领导们怎么把我安排到这一节营房车来!真是扫兴!”他深觉此情此景不适合自己这一介文弱书生继续观看,便抱怨了一句,重回床上继续他的美梦。

殊不知,越是在暴力的时刻,越能显示出一个人的机智权变,但此时的他还不能深刻体会这里面的道理。

刚刚躺下,他就听到自己的营房车后又传来急促且又密集的脚步声,时不时的还有尖厉的口哨声,显然有人正在呼朋引伴,让更多的人也赶过来。

“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李东转个身,嘟哝一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害的老子都不能睡个安稳觉!烦死人了!”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愤怒的人群已经快铺排到李东的营房车了,喧阗之声越来越大,震的他耳膜疼。

“得,这下肯定是睡不着了,估计这事情还要领导出面解决,要不然真的演变成群体性事件,那该怎么办?搞不好,这种暴力冲突还会上国际新闻的。”李东听着外面的纷纷攘攘,惴惴不安的想。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不一会儿功夫,李东发觉已有人在攀爬自己的营房车,更让他上火的是,还有人在房顶上面跳跃着,不仅跳跃,口中还在大声谩骂着。

“咚咚咚”连续的、激烈的跺脚声如暴雨般自房顶密集落下,营房车宛如大海中一叶随时都会沉没的小舟,巨大的声响与深深的不安携起手来,彻底的将李东仅存的些许睡意诛除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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