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款成功您的票据。”
“谢谢。”一只戴着纯色精致白色手套的手接过一叠票据,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看着这个裹着大衣,戴着口罩、墨镜头上还顶着一只鸭舌帽的身影从汇款窗口离开。
“是谁啊?搞得这么神秘?”
“暴发户害怕被人抢劫呗!见得多了!”
“看背影是个女孩……”
“你说什么废话!那身段像男的吗!”
“……”
李岁末推了一下墨镜,压低帽檐走出了银行,她手上的房产和股票证券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了。还有一些资产在海外但那些房子久远她连在哪都找不到就暂时先不处理了,而且她心里还想着万一在市待不下去了,移居国外躲得远远的,也不是不行。
李岁末行动力十足,一想到这,就忙拿出手机给季雯静拨了个电话。
“妈……”
办公室
赵意把照片推倒秦卿面前,说:“你仔细看看照片可是专业狗仔跟拍的,绝对不会认错。”
秦卿:“是她。”
赵意啧了一声:“还是你眼神毒辣。”
秦卿笑了一下,指腹摩挲着照片上裹得密不透风的某个人,这照片拍得不够清楚,但那双手套上,钻石折射出的光芒倒是格外的清晰。她收起照片和公司的重要文件一起锁进了抽屉里。
“我先回去了。”秦卿说。
赵意一愣忙看了看手表“才五点!”
秦卿点头:“下班时间。”
赵意:“……”
秦卿睨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赵意吃瘪:“总裁五点下班大秦要亡了。”
秦卿一笑而过。
秦卿出现在景苑的楼下她下车时正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李岁末。
李岁末傻了片刻:“大,大姑姐?”
秦卿拉开车门,主动解释:“过来拜访一位朋友。”
李岁末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她真怕秦卿又是来抓她回秦湾的,“……你去那栋?”
秦卿看了一眼手机,目光逡巡过面前的指示牌,说:“二栋1206。”
就在自己楼上,李岁末抿唇和秦卿同时看了眼楼上,秦卿不是弟一次来过秦湾,为什么要摆出一副不认识路的样子?
李岁末目光躲闪,就走在前面带路。
电梯的空间封闭,两人分别站在对角的位置,空间逼仄,李岁末只觉得尴尬。
怎么办,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卿低头回消息,她一直有处理不完的工作邮件似的。
李岁末犹豫一会,最终识相的站在一边,不再企图找话题缓解氛围,也乐得轻松自在。
突然,秦卿问:“最近很忙?”
李岁末:“……还好,堂哥的公司马上就可以搬进去办公了。”
秦卿:“伯父公司最近怎么样了?”
李岁末:“也还好,他让我谢谢你雪中送炭。”
“是锦上添花,”秦卿纠正道,然后收起了手机,“抱歉,回复了一个很重要的邮件。”
“没什么。”李岁末说,“还是要谢谢你。”
“给李氏集团注资是秦战的意思。”秦卿说,然后很仔细的去看李岁末的表情。
李岁末:“……喔。”
李岁末一副你随意编,我是不会信的表情。
秦卿笑了笑,“那你呢?最近要买什么包包还是衣服,有人说见到你去处理房子。”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李岁末瞬间紧张起来,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秦卿又问:“给你的合同为什么不签?”
李岁末的心脏疯狂跳动,秦卿终于问到了她为什么要去事务所的事了!
周凯这个大嘴巴!李岁末恶狠狠的,下颚绷得紧紧的。
秦卿懒洋洋,透过光洁的墙壁和李岁末对视,等着她回答。
李岁末:“那些东西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卖房子也只是想把一些升值慢的资产处理一下,手里有钱了还可以帮帮我爸。”
电梯楼层数不断跳动,秦卿点头:“忙完了早点回秦湾,李家的事你不用操心。”
李岁末:“喔……”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李岁末率先提步走出去,她在十一楼和秦卿告别。秦卿的桃花眼渐渐消失在门后。
李岁末接起一个电话:“晓晓。”
付燕晓吱吱哇哇:“你要不要过来?秦月回来了!”
李岁末眨眨眼:“秦月回来怎么了?”
付燕晓压低嗓音说:“她跟我打听你,说有些事想聊聊。”
李岁末目光微动:“好。”
秦卿敲响门,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门被拉开,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站在里面。
秦卿:“老师。”
郭善笑着迎她进去,“怎么突然想着过来了?”
秦卿温婉一笑:“您回国搬来海市,学生不上门拜访怎么行。”
两人进屋,闲聊了几句,秦卿端着热水走到窗边,一眼望下去,李岁末换了一身衣服离开秦湾。
郭善在纯木的茶台前洗茶,看了一眼秦卿,说:“……听说你弟弟马上就要订婚了,之前我在国外……”
“淮言?”
“淮言?”
秦卿回神:“老师。”
郭善起身,走到窗边顺着秦卿的目光往下看,冬日严寒,小区楼下空无一人。
“在看什么?”郭善问。
秦卿笑:“老师,我有喜欢的人了。”
郭善惊喜:“不错,什么时候介绍给老师认识?”
秦卿拿起沙发边的包,打开从里面摸出了一张请帖:“十二月十六订婚仪式,还请您务必过来,到时候就把她介绍给您。”
郭善笑容慈祥:“我会去,你也不容易,总算是遇到喜欢的了,老师以前还以为你会在秦家耗一辈子。”
秦卿笑了一下,说:“您德高望重,到时候可能还需要您说几句话。”
郭善七十多岁了,认识已经过世的秦老爷子,还在秦耀华的学术研究多次牵线搭桥给秦耀华介绍国外的研究机构,还是是秦卿读博时的恩师,在秦家很能说得上话。
且他这次回国的事所有人都没说,只告诉了秦卿。
秦卿便笑:“我和她之间有些阻力,到时候要麻烦您劝一劝我父母。”
郭善端起茶杯,随口道说:“老师一定帮你。”
秦卿在郭善家呆了两个多小时,从生活聊到学业,再聊到爱人,两人宛若忘年交,丝毫没有老师学生之的拘谨。
聊到师母,秦卿露出羡慕的表情,郭善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摸着下巴问:“这么羡慕,是真想安稳了?你那个对象的情况,方便告诉我吗?”
秦卿披上大衣,起身告别,笑道:“她今年二十岁。”
郭善惊讶:“二十?”
“是,明年才毕业。”秦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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