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岁末推开秦卿追下楼去她衣服头发都乱得很,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跑到楼梯口慢下脚步勉强维持镇定后目光如炬,逡巡在整个一楼大厅,试图找到刚才的偷听者。
钟姨领着医生上楼看到李岁末时吓了一跳。
“末末?怎么脸这么红?”
李岁末五指紧紧攥成拳一听忙用手背碰了一下脸脸上的热度还没下来。
她抿唇,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说:“是地暖太热了。”
李岁末:“大姑姐烧得厉害钟姨你快去吧。”
钟姨带着医生赶紧走了,李岁末转回目光,又往下看,一楼看电视的看电视,打麻将的打麻将,还有些聚在一起聊天说笑没有任何人看起来不对劲。
“伯母,”李岁末走到柳若身边。
柳若忙放下手里的牌:“末末,淮言怎么样?”
李岁末笑:“发烧了,不过还好,医生已经上去了。”
柳若吁了一口气:“淮言从小身体就好,感冒次数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怎么这次……”
李岁末:“……”
柳若忧心忡忡的打出一张牌李岁末听得心虚说了两句话就要走。
“对了伯母,你有看到刚才谁从楼上下来吗?”李岁末折返问。
柳若碰牌,心不在焉的说:“没注意,几个小的都跑天台去玩了,楼上还有谁吗?不就淮言和淮战吗?”
李岁末一噎,心道不好,不会是秦战吧……
大伯母嘻嘻哈哈吃掉柳若的幺鸡,指着门外说:“秦战刚从楼上跑下来,着急忙慌的就出去了,好像走的后门。”
柳若:“嫂嫂!你怎么不早说,那孩子还病着呢!”
“哟,我怎么看着生龙活虎的呢!”大伯母道,然后推牌,“胡了!”
柳若推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李岁末竖着耳朵。
“战儿?这么大的雨,怎么出去了?”柳若问。
秦战的声音听不清晰,柳若的脸色几变,最后只能无奈挂断。
李岁末:“秦战出去了?”
柳若点头,然后安抚性的拍了拍李岁末的后背,说:“那小子说发了汗,感冒已经好了,几个朋友叫他出去,他着急就没来得及打招呼。”
李岁末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秦战做的,那他还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紧跟着,手机不停响,李岁末看了一眼,发现是付燕晓催她赶紧过去的消息。
李岁末看了一眼楼上,还是想再确定一下,就问大伯母:“还有其他人下来吗?”
大伯母:“有呢,几个小子丫头到处乱跑,有没有打扰到你?”
李岁末眉心跳了跳,大伯母这么一说,她倒是真拿不准在门口偷看的人是谁了。
手机嗡嗡作响,付燕晓催得急,李岁末揉了一下眉心,就跟柳若说了一声,准备出门。
柳若:“下那么大的雨,湿地公园的路不好走,你记得让司机送。”
李岁末:“好。”
手机震动,李岁末瞥了一眼,看到秦卿两个字,她默不作声挂断,心里如同乱麻。
三天之后就是订婚仪式,此刻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心里已经绮念全无,满心只想着该怎么让秦卿放弃参加婚礼?
书里,李岁末和秦战的订婚仪式,秦卿是不屑于参加的。
眼看就要到最后一关,李岁末千算万算,算不到秦卿会喜欢自己,眼看婚礼将至,秦卿到底会不会参加婚礼,顿时就成了一个变数。
李岁末恶寒的脑补,秦卿是想在婚礼上以爱慕者的身份见她最后一面,还是伤痛欲绝到不能自己,决定躲开心爱之人的订婚,一个去角落舔舐伤口?
无论是哪一个,瞥开既定的剧情不说,李岁末只要一想想那个场景,就会被激起全身鸡皮疙瘩。
秦卿禁锢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秦卿真实的反应让她颤栗,不过这种颤栗的情绪大都来自征服秦卿的快感。
秦卿压抑住的悸动和的欲望,尽数袒露时,差点让她兴奋到头皮炸裂。
李岁末漫不经心的拨了一下头发,她最近演技愈发精湛,也可能是书里的高潮剧情近在咫尺,她入戏太深,不自觉就点亮了演戏这门技巧。
可惜了,秦卿这样的人,其实试试也无妨,但她注定不愿做笼中鸟,这个秦家,她不肯呆。
李岁末按着嘴角,等三天过后,只要再等三天,一切结束了,她手里的积蓄足够她带着季雯静远走高飞。
那秦卿呢?她漫不经心的想,车窗外大雨滂沱,泼洒在黑黢黢的夜里,海市夜灯如昼,是大雨和黑夜都阻挡不了的笙歌。
车停了,台阶上等着侍者第一时间撑着伞过来接李岁末。
李岁末下车,笑着跟司机林叔告别,“林叔,我今晚不回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叔笑的慈祥,从驾驶室探出头,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小心些。”
李岁末转身,冲着身后随意一摆手。
“怎么就突然要输液了?”柳若立在秦卿的床前,看着医生立了支架往上面挂着瓶瓶罐罐。
秦卿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病来如山倒。”
秦奶奶正拿着温度计对着头顶的光仔细研究,一听秦卿这么说,顿时变了脸色:“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医生挂好水,这才坐下来盘问秦卿。
家庭医生已经给秦家三代人看过病了,就是秦卿也得尊一声长辈,严肃的看着秦卿,问,“怎么病的?”
秦卿笑了一下:“吹了一点风。”
“吹了一点风?淮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高烧四十度,再烧一晚上你就要因为急性肺炎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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