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把房牌给我的人,他们自会做好准备。”苍梧惯喜奢华,自然瞧不上这小店,要不是他不想在昆仑剑宗对着陆帛归那种死人脸,那女人吃了他的人参才刚刚转醒,苍梧觉得自己一时离不开才会选择在永安成落脚的。
虽然也没人让苍梧留下来就是了。
“行了,退下吧。”看着低下战战兢兢的男人,苍梧把飘远的思绪撤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灵石扔给他,挥手让他退下。
“咳咳…”
正在喝水的容月不小心听到了妖皇苍梧的一番话,极其震惊之下把水呛到了喉咙里,嘴里不由得发出了几声轻咳,如此状态之下把自己的脸都憋红了。
脸上露出了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苍梧的脑袋瓜子难不成是被驴子踢了吗?
这又送糕点又送花的,还是打着送给她的名义,莫不成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了。
还好那昆仑剑宗住的人不是她正主,不然她以后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而玫瑰玉露糕这事……苍梧是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这个,容月不记得以前和他提过了,毕竟他们以前可是老对手呢,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也没机会坐在一起谈论吃食了。
想不起来的事情,容月也没再费心去回忆了,也没走出自己房间。
毕竟苍梧就住在这客栈,她怕自己的身份被认出来。
假如昆仑剑宗那位已经醒来的话,必然会在人前露面,顶替的又是她的身份,想必相貌举止与她本人的极为相像,不然陆帛归和苍梧不可能认不出来。
而容月要掩饰住自己身份的话,自己的样貌是一定不能暴露再人前的。
所幸自她醒来以后,接触得最多的也就只有乐游一人,其他人都没看过她的真面目。
容月纠结要不要事先和乐游说点什么,还是到时再给乐游一个惊喜呢?
她把手中的硬币抛向空中,是反面。
决定了,就这样吧。
想明白之后,容月就毫无负担地修炼去了。
毕竟昔日剑仙沦落为炼气期小修士,要是遇到以前的对头仇家,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
一晃又过了三天,这三天容月都窝在房间里修炼,一步也没踏出过房门,修为终于升到了炼气八层,要不是今天是乐游参见昆仑弟子选拔大会的日子,容月还想修炼到筑基期再出门的。
“你要去看昆仑宗的考核吗?”出发之前,乐游问容月。
“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容月翘起了嘴角,“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大惊小怪,平常心对待即可。”
“嗯?”乐游看着容月笑得弯弯的眼睛,日光之下显得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预感,有种容月好像在暗搓搓憋什么大招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吧。
容月姐姐看起来这么纯良无害,身体还这么病弱,怎么可能是我想的那样呢!
“那我走啦,等我好消息。”乐游挥手和容月道别,扎起的马尾在空中甩出潇洒的弧度。
“遇事一定要冷静哦。”容月再次笑眯眯地提醒。
“啊?”
“我在客栈等你回来。”
容月站在门口目送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眼角的余光瞥见苍梧的侍女从二楼漫步下来,台阶上冒出一截紫色的衣袍。
她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一行人,装出在认真品茶的样子。
在苍梧一行人离开客栈一会儿之后,容月才起身,许是今日是昆仑宗选拔弟子的重要盛会,客栈上的里只零星坐着几个人,连向来勤快的说书人都不在。
说书的行头倒还摆在堂上,一本翻开的话本,一盅润喉的茶水,一块惊堂木,随意摆在小桌子上,充满了市井的味道,一阵风穿堂而入,摆在桌子上的纸张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恰好落到了容月的脚边。
容月弯腰把纸张捡了起来,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之后,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齐天华说的话‘那楚呈还把女修罗的画像放在床…’,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年红着脸的样子在她心中也越发明晰起来,就像一只又漂亮又傲慢的大猫。
她把画像重新放回了书页面上,把画像的背朝上夹在了惊堂木底下。
但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青面獠牙的母夜叉,也就越发能理解为什么那天楚呈就算不惜用摄魂法也要她把齐天华说的话忘掉,要是她怕也是无颜面对旁人了。
只是可惜楚呈的摄魂法对齐天华还用得上,对她就失效了,毕竟她也并不是什么炼气期的菜鸟啊。
不过说起来把画像放在床头什么的……
难道是想要用来辟邪么?
容月的思绪越跑越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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