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里有很多将近十来米高的大型罐装器械，可惜唐果不是专业人士，她一点儿蹊跷都看不出来。
好在她还有十十这么个外挂。
“怎么样，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暂时还没有，这些器械粗略来看设备很齐全，净化污水的系统也是一应俱全，看起来根本没什么问题。”
十十也很疑惑：“这么齐全的设备，根本没必要偷偷往河里排污水啊……”
唐果心又往下沉：“除非有人刻意想害我。”
工厂里是查不到什么东西了，她又用老办法出了工厂坐车回家。
在家门口，她看到了好几天不见的祁沛安。
“祁沛安！”她都没注意自己的语气里还带着欢喜：“你去哪儿了，这几天怎么一直没你的消息？”
“我本来打算——”祁沛安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我给你发的文件收到了吗？”
“那是你给我发的呀？”唐果笑眯眯地弯眼睛：“收到啦，那个对我特别有用，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
祁沛安在来的路上本来还有些生气，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或许是因为少女没有选择她？又或者是少女给了他希望？
可不管是什么，这些很小很小的怨气在见到唐果的那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抿了抿唇：“你还好吗？”
新闻都在说唐氏集团董事长已经被带走调查了，唐氏的股票也是一跌再跌，再这么下去就彻彻底底爬不起来了。
那封文件祁墨从来想用在商业交互上，在祁墨看来，这封文件拿去给谁送这个人情都好，就是不要给已经快要式微的唐氏集团。
可他的儿子一意孤行，态度很强势地拿走了这份文件。
唐果看到祁沛安就觉得有些莫名的安心，大概是这几天她见到的熟人太少了，学校她也没去，梁暮也没来找自己。
“我挺好的。”
“梁暮呢，他对你……还好吗？”
话在唐果的舌尖打转：“他啊，最近估计忙着呢，没空理我。”
梁暮最近好像失踪了一样，很少回她的消息，甚至连电话都不接。
用脚趾头也想得到他旁边肯定有个人作陪，所以才没有闲心搭理自己。
“进去坐坐吗？”
“不了，”祁沛安摇摇头：“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
不然，他一看到唐果就喜欢的不得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才压抑下去的感情。
心里涨的难受，还想哭。
他这句话让唐果也挺难受的，少女眼眶一酸：“那好吧，还是谢谢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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