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皇帝今天要说的这件秘密,可是和这宝贝有关?

才叹口气的功夫,叶芙瑶的心思已经转过好几圈。

“这事,还得从先帝……也就是你祖父那代说起。”萧挚苍想了一下,“当年我们北萧国土的面积并没有这么大,也是因为吞并了姜国,才有了如今这般的规模。”

叶芙瑶作出愿听其详的样子:“芙瑶虽是女儿身,但是这些大事,也是从母亲那听说过一二。”

萧挚苍点点头:“那你知道你们家府邸的前身是什么吗?”

“这……”叶芙瑶想了下。“好像是前朝宰相府?是这样的吗?”

“不错,确实是姜国的宰相府。”萧挚苍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当年太祖爷看着姜国的日益腐烂,便心生吞并姜国之心,他一边招亡纳叛,一边又尽力收揽各种人才,终于到了元帝……也就是先帝登基后,这才一口气将姜国吞灭,取而代之。”

萧挚苍扫了叶芙瑶一眼,脸上带着柔和的笑:“你们叶家世代忠良,先帝心疼你爷爷这位郎中令,于是便把这宰相府赐给他,希望他辛苦了大半辈子,老来能过来几天舒服的日子,又提点了你父亲进朝为官。”

叶芙瑶没有插嘴,因为她知道皇帝不会无缘无故跟她提及一间旧房子的历史,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含义。

“不过当时,先帝赐府邸给你们叶家时,却没有想过这里面居然还藏着一个秘密。”萧挚苍道。

看着他绕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个重点来,叶芙瑶不禁有点急躁起来,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皇帝跟她东扯西扯,估计也是在试探她。

至于试探她什么?为何要试探?

叶芙瑶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压着性子,顺着皇帝的话故作惊震地接下去。

“啊?那这秘密……”她声音顿住,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用余光左右瞧了瞧。

萧挚苍嘴角一勾,对她这个反应似乎很满意。

只见他忽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雷厉风行地走到她前面,道:“联就直接说吧,有传言,这前朝宰相府里藏有四幅壁画,只要能解开这画里面的秘密,就能得到一批开国宝藏。所以也有人说,得此这四幅画者,有如得到天下。”

“宝藏?”叶芙瑶心头巨震,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这么大。“但是如果这画里的秘密就是宝藏,为何……”

她面露难色地瞧了萧挚苍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萧挚苍眼珠子一转,道:“你是不是想问,如果画里的秘密真是宝藏,为何先帝不派人去探寻?以及姜国的历任皇帝为什么也不去做?”

叶芙瑶点点,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有钱谁不要!

萧挚苍道:“这一,知道这四幅画的秘密,没几个人。联也是当年从先帝那得知的。二是,无人能确定这个秘密始于何时,姜国皇帝是否偷偷派人寻过宝藏,也没人知晓。三是,先帝应该是派人寻过的,只是最后却无所获。”

如果这四幅画里面真的藏有开国宝藏,那确实应该是没那么容易让人找到,估计那些被秘密派出去探宝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叶芙瑶想了想,问道:“这事,我父亲应该还不知晓吧?”

萧挚苍勾唇一笑:“那是自然,这可是皇家最高的机密,就连当今皇后、太后也都不知道。”

可是她现在却知道了!

叶芙瑶的心蓦然一沉,总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她思索片刻,方才问道:“那皇上相信这个传言了?”

其实她比较想问的是,皇帝,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能不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她……有点尿急!

“联从不信宝藏一词。”萧挚苍忽地脸色一厉,语气瞬间犀利了起来。“当年姜国公主原本已和宰相之子有婚约在身,只是姜国灭,众臣将死,姜国公主被先帝纳入了后宫。”

“姜国公主?”叶芙瑶心中一凛,不就是萧子墨的母亲吗?

叶芙瑶突然想起,萧子墨也曾多次夜探叶府,不会也是奔这四幅画的秘密去吧?

“对。就是老三的母妃。”萧挚苍眼睛微地一眯,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只可惜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在老三十岁那年,她还谋划准备行刺先帝,后被先帝识破,拿下处死。……只可惜却害苦了老三。”

叶芙瑶想起萧子墨毒发时,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当即就难受起来。

“当问皇上……这三王爷身上所中的奇毒,是谁下的?”

萧挚苍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老三没跟你说过?”

“我没问。”叶芙瑶回答得理直气壮。

像是想到什么,萧挚苍忽地一叹:“这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救他的,以及向先帝求情的人是大长公主。如果老三不愿意跟你说实话,你可以去问大长公主。也就是我们的姑姑。”

“好。”叶芙瑶有些意外,下意识双手握拳。

萧挚苍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先帝当时之所以不杀姜国公主,还把她纳入后宫,其实是有原因的。

这姜国公主据说长得倾城倾国,年轻时在各国之间便颇有美名。先帝早就对她倾慕已久,后有缘相见,对她更是下不了狠心。先帝痴迷她不假,但是实际上是她偷了先帝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藏了起来,先帝不杀她,是因为有所顾忌。”

所以这才是这四幅画的最终秘密?

居然披了这么多层羊皮!

叶芙瑶面挂黑线,试探性地问道:“敢问皇上,这件东西是……?”

如果她没有猜错,皇帝此次找她进宫,就是为了这件宝贝而来。

萧挚苍斜睨了她一眼,最后挤出两个字:“虎符。”

“啊?”叶芙瑶以为自己心里建设已经做多了,可没承想听到这两个字后,虎躯还是震了一震。

这皇帝要是没了这东西,还是个皇帝?

她望着萧挚苍,脸上赤果果写着这行大字。

萧挚苍面色当即难看至极:“不瞒你说,联自登基以来,就是因为没有这东西,才举步维艰。”

说到这里,他忽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镇守西马关的薛亮,联封他为镇国大将军,与西楚国交界的两国边境,年年战火,连连战乱,联想派他去给这帮兔崽子一个教训,可是他听调不听宣,没有虎符在手,联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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