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瑶看她急了,也不好意思再逗下去,只好忍着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说完,她噗的一声,没忍住又笑了。
邓洵芙面色更红:“哼!冲着你这样,一会礼物我一定要挑一个贵重点的,心疼死你。”
叶芙瑶非常慷慨:“行,你挑。”
秦兰笑得更加愉悦,也不推拒:“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们大家一定会送一份大礼过去。”
“对。”阎静姝附声。“一份大得让你震惊的礼物。”
叶芙瑶微赧。大方应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大家坐下来之后,叶芙瑶才发现姐妹们来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人上茶,而且原本应该呆在楼上的伙计也一个两个都不见了,更别提其他客人。
秦兰等人听到她的话后,脸上纷纷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阎静姝面色讪讪:“……可能是被我们的哭相吓跑了吧?”
闻声,叶芙瑶本能的一愣,随即又脑补了一下方才自己上楼的情景,顿时就默了。
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方才白逸云会溜得那么快!
秦兰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生气了,立马一脸愧色道:“真是抱歉,店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结果却因为我们把其他客人都吓跑了。”
“没事,跑了就跑了,有种他们一辈子都不来关顾。”叶芙瑶丝毫不在意,她朝楼下喊了一声。“阿松,阿松。”
阿松听到叶芙瑶在喊自己,连忙就撇下楼下的客人跑了上来:“……老板娘,什么事?”
叶芙瑶蹙眉:“不是说了,不叫老板娘的吗?”
阿松憨笑地挠挠头:“一时给忘了,……那小姐,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叶芙瑶道:“把店里最好的茶水点心都拿出来,好好招待我这几位姐妹。”
听到原来是老板娘的亲友团,阿松脸上的笑容瞬间又可掬多了:“好,我这就去。”
阿松才走了两步,叶芙瑶突然出口叫住了他,并朝他走了过来。
“乔任宵走了没有?”
阿松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谁,心里暗自腹悱,刚才是谁说不认识的,怎么现在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了?但是表面上,他还是摆着一副诚实的面孔摇头:“没有,还呆在楼下呢。”
叶芙瑶抿唇,蹙紧,半天才掀唇困难地又问了一句:“……他最近经常来吗?”
她刚才注意到,阿松招呼乔任宵时用了一个“又”字。
阿松诚实回道:“就这两三天吧,天天都来,一来就是呆一整天。”
其实阿松好想说,人家乔将军就是来找你的。
可是叶芙瑶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把眉头拧得更紧,就挥手让他下去,同时还交待了如果这人不走,她们中午就要在这里用膳,如果走了,就上楼告诉她一声。
显然,她是打定主意要赐人家冷板凳。
阿松很想告诉她,你这样楼上就没法做生意了,但最后考虑到她是老板,他是伙伴,就什么都没说下去了。
阿松的办事效率非常不错,没过一会,茶水和点心都上齐了,同时也带来一个算不错的消息:那就是乔任宵给了他一瓶金创药,并嘱咐他转交给叶芙瑶后,人就回去了。
叶芙瑶手里攥紧金创药,心情很乱,只是还好没人知道她在烦什么。
大家悠闲地喝茶,吃点心,正欢快地谈论一会要上哪玩时,楼上大街忽然传起一阵吵杂的声音,好像是官兵在捉什么人,又哭又骂的,吵得大家实在没法说话,都好奇地朝窗边走过去。
大家都还没有听出点什么名堂,阎静姝便已经完全明白了。
“不用看了,肯定又是因为那件事引起的。”她突兀的话,引起大家的兴趣。
秦兰好奇道:“你说的是哪件事啊?”
阎静姝眨眨眼,感觉有心卖弄聪明:“你们都没有听说过?”
邓洵芙没说话,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
秦兰挤兑她道:“好啦,别又想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你那点小灵通,小道消息,还不是从你哥阎大人那儿来的。知道些什么,快说。”
“有你这样拆台的吗?还是不是姐妹了?”阎静姝呶呶嘴,但还是把大家招呼到里面,一副神秘兮兮的把自己听到的八卦说出来。
原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关于皇帝的一个秘闻突然间在长安皇城里传开了,它就像一个病毒一样滋生传染迅速。
而这个秘闻就是:当今皇帝,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有知情人士指,原来当年先帝,也就是元帝到了晚年期间,越发看不惯当时的太子赋性暴戾、奢侈成性,于是有意要把皇位传给其他皇子。后来当时的太子不知用什么办法知道此事,于是谋划进宫逼死先帝,对外则谎称先帝突然病疾发作而逝世。甚至还有人说,先帝那道已经拟好但是还来不及宣读的圣旨,如今还藏在皇宫的某一处。
几人听完后,非常的惊讶。
“竟然会有这事!”
邓洵芙转头看着她道:“那以你哥当官多年的判案能力,他觉得这事真假成份有多少啊?”
阎静姝本来说得极为亢奋,一听邓洵芙这话,脸当即冷了下来:“我怎么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敢问啊!这种事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是他们做臣子可以议论的,更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秦兰看她这样子是生气了,马上掀唇道:“你先别急嘛,芙儿也只不过是好奇问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都有一语惊人的本事。”
“对啊,你别生气。”邓洵芙也有点急了,握着她的手就想道歉。
阎静姝抿了下嘴道:“我没生气,只是你们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听说只要有人敢议论此事,就会被视为传播谣言的乱党被抓,刚才那些人就是。这些人一旦进去牢里,只怕就算是脱层皮,要出来也没那么容易。我哥被喝令侦办此事,他说现在廷尉府和衙门的牢房都已经关满人了,可见这件事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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