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客气地坐进封云辞的车里。
封明月眼珠子一转，坏笑着坐到了副驾座上。
封云辞有些无奈，只能坐进车后座。
盛颜心里还记挂着南宫雁的事，但又不好直接问，这样会显得很奇怪。
她问：“明月，你们怎么会一大早从天阶阁出来？”
“昨天晚上，我哥和几个朋友在天阶阁谈公务，又喝了点酒，醉得跟头猪似的。我没办法把他弄回家，就在天阶阁开个房，让他睡到现了现在。”
封云辞确实面有倦色。
他按了按眉心，“让你见笑了。”
盛颜佩服：“大过年的还谈公事，封少爷很敬业啊。”
“没办法，我这个行业应酬本来就多。”
“对啊，多到连过年都没时间陪自己的妹妹。”
封明月在前面抱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忙的哥哥。忙到不谈恋爱，连婚也不结。颜姐我跟你说，我们家有规矩，哥哥不娶，妹妹不嫁。看我哥这副和尚样，我以后可能也要当尼姑了。”
封云辞低声道：“没大没小的。”
封明月也不管他，转身看着盛颜：“颜姐，你在大学有没有认识性格很好的女生？给我哥介绍介绍呗。我不想一辈子当尼姑。”
盛颜正愁找不到话题说南宫雁，她马上问：“可是封少爷心里已经有人，明月你让我给他介绍女生，不是害人家女生吗？”
“真扫兴。”封明月说：“大过年的，南宫雁这个名字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封少爷……”盛颜清了一下嗓音，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南宫雁？”
封云辞转头看着盛颜。
不太明亮的车厢里，盛颜只觉得他的眼睛很幽深，像一口深井，看不到底。
这样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我就随口问问，如果你不想回答……”
“是，我心里有人。”封云辞说：“我这一辈子，都只喜欢她一人。所以你不必给我介绍女生，免得害了别人。”
听封云辞的语气，似乎挺生气的。
盛颜纳闷，平时多么温润平和的人，却因为这个问题生气，肯定真是爱惨了南宫雁。
如果他再知道，南宫雁的命是和他绑在一起的，不知道会不会更加悲伤？
盛颜问：“封少爷，当年你和南宫雁是怎么认识的？”
“我知道，我哥以前天天跟我说，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封明月说：“我小的时候，爸爸脾气不好，经常打人。我哥哥常常被打得浑身是伤。有次去医院，遇到了南宫雁……”
所以封云辞第一次遇到南宫雁，身上已经有伤口了。
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南宫雁已经给封云辞下蛊了？
封明月把所有听说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以前我哥天天跟我说，要不是有南宫雁帮他，我们没有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所以我哥才一辈子感激她……”
封明月叹口气：“我哥哥实在是太惨了。对南宫雁死心塌地，可是南宫雁从一开始，就设计害他……”
就为了那个她不肯说出口的组织。
盛颜听得入神，也想得入神。
当时郯君临也只有十几岁，应该还没能力，管理那么大的组织。
所以，南宫雁背后的人，是乐正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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