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辞和南宫雁说完话，放下话筒。
他低低浅浅地叹口气，仿佛突然就怔住，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南宫雁那边看着他，很想像以前那样，伸手抱抱他。
但这一辈子，她可能都无法拥抱他了。
盛颜握了握拳头，突然问：“封少爷，我有几句话想问南宫雁。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聊聊吗？”
封云辞有些意外，封明月也很奇怪：“颜姐你跟南宫雁又不熟，跟她聊什么？”
盛颜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想了解，南宫雁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
封明月立即表示反对。
“颜姐你问那些做什么？太可怕了，我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盛颜只是看着封云辞，等他的回复。
封云辞点点头：“好，你问吧。”
他带着明月出去，盛颜拿起了话筒。
隔着玻璃墙，南宫雁面色古怪地看着盛颜。
“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可谈的。”
盛颜直接问：“你是乐正延手下的人？还是郯君临的人？”
南宫雁瞳孔微微挣大。
“你怎么会知道？”
盛颜仔细观察南宫雁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是郯君临告诉我。”
南宫雁更加不能置信：“君少？他怎么会……”
“他还告诉我，你身上有同心蛊。”盛颜一瞬不瞬地盯着南宫雁的眼睛：“和你种同一对的人，是封云辞。”
南宫雁一直保持得很好的表情，终于崩裂了。
她拿着话筒的手指都在发抖，“君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南宫雁以为，这会是她一辈子的秘密。
虽然已经不能和封云辞在一起，但她知道不管怎么样，他们总能在同一天死去。
这是她最隐秘的喜悦。
“因为我会调香。”盛颜说：“郯君临把同心蛊的解药方子，也交给我了。”
南宫雁不敢置信，开始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可能调得出解药来？他不是说过，世界上没人能调出解药吗？中蛊的人，只能祈求中蛊双方都身体健康，大家才能够活得久一些……”
盛颜看着她：“他是谁？是郯君临还是乐正延？”
南宫雁不回答，似乎仍然沉浸在怀疑当中，没缓过神来。
盛颜继续问：“乐正延有没有跟你说过，水妖精的事？”
“有。”南宫雁终于说：“水妖精这种植物，没有人真正见过，可能已经绝种。因为它只能存活在死水里，而且花开的时间太短，很难找。”
盛颜精神一震。
至少南宫雁也知道，水妖精生活在死水里的。
说明那本古籍的方向，是没错的
“那，你们种同心蛊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做过什么标记？”
郯君临说一共有五对人中了蛊，而且盛颜都认识他们。
现在她所知道的已经有两对，如果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剩下的三对，会好找很多。
南宫雁迟疑了一下，把衣袖撩起来一些：“你是不是问这个？”
南宫雁的左边手腕上，有一朵蓝色的火焰。
很小，只有拇指大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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