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束手的份儿。

“为什么?”慕峤万分困惑,“自我掌管赤胡坊区以来,赤胡内部的人再无偷盗之举,更是避免斗殴。平日里就算要决斗也不会在外头坊市,只会在自己的坊区内部进行。已经算是尽最大的能力不给京师治安添乱了。军队来查什么?”

十月见军队而来,想到的则是自己。

毕竟她是一个逃脱的奴隶,如果陈平洛要查也合理应当。是不是陈平洛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这次要是被捉住了,不但自己倒霉,还会连累慕峤。

“京师内的这些军队,是不是陈平洛管的?”

他点头:“不错。”

“难不成他是来抓我的?”

慕峤考虑了一下这种可能,摇头:“如果你不曾暴露,应当不至于吧。而且为了一个逃脱的女奴封锁整个坊区,有点小题大作。”

十月稍稍放心。“那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正思索间,又有一个随扈急火火地跑来。这随扈神情紧张,脸上涨得通红不说,脑门子上还挂了几颗汗珠。

随扈急急地跟慕峤说了几句胡语。胡语的内容由于说得太快十月听不太懂,但她至少听清了那个名字:“陈平洛。”

十月心中一凛。谁想慕峤反应更大,他一听完随扈的话,顿时咬牙低喝:“不好!”

慕峤撇了十月,立即跟着随扈赶去。

十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跟上去。毕竟那随扈提到了陈平洛的名字。既然陈平洛在,那么十月最好不在。

但十月注意到慕峤要去的地方,是码头。

码头位于坊区的另一边,跟正在合围的士兵完全是两个方向。如此看来,坊区外面的那些士兵,只怕还是虚晃一枪罢了。陈平洛为人果然狡诈,在京师调动部队,都要用这等声东击西的计谋。

如果不是随扈机敏,怕是要坏事。

可是,陈平洛为什么不从坊区外面来,而是直扑码头而去呢?

赤胡的坊区南边,是运河的一条支流。

河流的对面是连片的农田,一马平川,视线一览无余。

如果赤胡内有什么人想要在这个合围的时候跨河溜走,城内岗哨,或者远处城墙上的士兵都能轻易发觉。所以运河这边不需要布置人力。慕峤也没有安排自己的人手。

但运河码头又极其重要。

因为这里停泊着赤胡的商船。

那些商船都是慕峤花大价钱从南方买来的。自从上次运货回京之后一直停在码头旁边,有专人看守。尽管船中应该已经没有货物了,但是慕峤安排在那边的人手可一点不少。

十月看着慕峤远去的背影,不禁困惑:陈平洛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是为了那些船么?慕峤急成这个样子,对他来说实在少见。那些船……还有什么秘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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