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泽紧张地跟着站起来,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句话能让那姑娘那么震惊。

花添雨摆了摆手,重新坐下。

难怪今天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这么多破绽的事自己竟没有早点察觉,心里暗自反省,看来是脱离了组织让自己一直处于高空的心没有了危机感,感知力竟变得如此低。

花添雨正了正心神,真不该被这里安逸的环境减弱自己的保命技能。

现在回想起来,这两姐妹身上处处都是破绽,而自己从头到尾却只是通过两人简单的衣着颜色来判断她们的身份。

就说这一整天都虚弱的“安怀画”,总不能连句话都不能说出口吧,而且那“江怀书”在葬花宫里也说过,她精通草药,但江泽夫妻俩却是屠夫,哪个会辨别复杂的草药?相反安梓文却是有草药生意。

而最直接的证据便是“江怀书”曾经说过,只有她会骑马,现在江泽却告诉她们,会骑马的人其实是安怀画!

想来应该是安怀画在葬花宫就将两人的衣服互换了。

不用花添雨提醒,小星自然也想明白了,不过看她那平静的表情,是提前猜到还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就不得而知了。

花添雨眉头紧蹙,想起了白天在祠堂里“安怀画”被安梓文抱走前望向自己的眼神,难怪她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向自己,原来她才是真正要祭祀的那个——江怀书。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江泽开口道:“如果你们想救的是江怀书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去祠堂救她了,没有必要趟这一趟浑水。”

江泽夫妻两人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姑娘,这是何意?”

“我没说错的话,白天被安梓文带回来的女孩,也就是现在在安宅里的那位,才是你们的女儿江怀书。”

“什么?”江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姑娘,这事开不得玩笑。”

花添雨挥了挥手让两人冷静,接着仔细地将四人从葬花宫开始的事道来。

江泽夫妻两人听完后也证实了花添雨的猜想,但面上的神情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姑娘您说,你们是......葬花宫的人?”江泽问得小心翼翼,俨然没有了先前的亲近,视线还有意无意地瞟向她手中握着的长剑。

“怎么?”花添雨蹙眉,难道连这种普通人都知道云无心的暴虐?

江泽夫妻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给了花添雨答案。

他们确实是怕云无心,毕竟人言可畏,他们不敢相信一个所有人都争相讨伐的人,若是这样,那和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有什么区别?

“敢问姑娘芳名?”江夫人轻声问道。

花添雨心里有点不耐,这云无心到底是做过什么,至于让他们怕成这样?

“叫我花添......花田就好。”

听到花添雨的话,一旁的小星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的侧脸。

“那这位?”

“小星,我们只是刚好路过葬花宫,瞧见了从里面逃出来的姐妹俩。”

夫妻两人这才放下心来,抱歉地看向两人。

“你们就这么怕云无心?”花添雨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没想到夫妻两人却是紧张地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忙挥手让她小声,似是很忌惮提起云无心的名字,这倒是让花添雨更疑惑了。

“姑娘小声着点,这名字提不得。”

“为何?”

“听说那人专抓年轻貌美的女子,而且境界极高,一有人叫她名字就会听见,隔日便会把人抓回山里。”江夫人说得神神叨叨,似乎真有这回事儿。

花添雨听得嘴角抽抽,没想到传到普通人耳里的不是云无心的狼戾,却是云无心的荒淫,于是花添雨在心里将她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一旁的小星右眼皮跳了跳,成功打了个喷嚏,惹来花添雨关切的眼神。

见江夫人一脸愤恨,准备来一段对云无心的大力批判,小星适时开口打断了她,“关于红嫁祭山这事你们知道多少?”

江夫人听到这里很快回过神,却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事我们知之甚少。”

“只知道这祭祀是这十里八村都会举行的仪式,每五年一次,而且祭祀的灵平山,在平日里我们都会去,周围村子里的人也都是在那山里打猎,采摘草药,可以说那灵平山是我们生存的依靠,但从来没瞧见什么异样,”

“而且祭祀仪式一过,那些女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什么都找不到,若说被山里野兽叼走,但却是连一块破衣残骨都找不到,这也是村民们坚信山神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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