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涑见自己母亲来,不知所措地揉起了手。
春妈妈遣散了屋内其余的丫头,元夫人才拉住自己女儿的手说道:“新婚在即难免紧张的,母亲出嫁时也是这样。”
元涑淡笑一声,未曾吭声。元夫人便拿了春妈妈捧着的木匣子,缓缓将它打开,里头放着许多的饰品和田地铺子。
“这些是母亲嫁过来时你外祖母给的,如今母亲将她传给你,给你做陪嫁的嫁妆。”
元涑接过,道了谢。
元夫人轻轻抚着元涑的发,笑着笑着双眼中便闪了泪光,忆起往昔道:“当初生你时母亲身子弱难产,鬼门关都踏进去了一半,好容易才将你生下来的。那时候你就这么大点,卧在我的怀中直哭,如今一转眼,我的姑娘就要出嫁了。”
“母亲……”
元夫人轻拭了眼泪,笑着道:“好在是定远侯府,离咱家近,日后也方便回来。且祁璟对你好,陈夫人也喜欢你,母亲便放心许多了。只是有一点,你也是知道祁家水深,跟那几房庶出的绝不要多接触,好好护着自己就是,但倘若他们来犯你欺你,只管回来同母亲和父亲说,我们会去替你讨回公道。”
母女二人就这样坐着说了许久的话,最后还是一个小丫头进来报,说是渝州老家的人来了。
元涑的婚事还有半月才行,没成想他们这么早就来了。元夫人是主人家,定得出去待客,便出了齐月斋去了正厅。
赶到正厅的时候,两房老夫人已经坐在一桌唠起了嗑,可因着当初若哥儿和怀哥儿的事情,两房到底是生出了些嫌隙,说得也都是些客套话。
大房老夫人道:“这些年你都未曾回渝州了,可真是要同我们疏远了。”
老夫人淡淡一笑,“这是哪里的话,我是一年比一年老的,多活一年就是往棺材内多走一步,身子不景气如何还受得起这舟车劳顿。早几年的时候,几位哥儿还可以回去,可如今他们三个都在仕途上抽不开身了。”
大房老夫人尴尬一笑,而后叹了口气道:“你们府上三位哥儿都是好福气的,不似我家这几位,辉哥儿呢又连考了两次,是次次落选,眼瞧着这仕途是无指望了。”
长辉听了低下头,其生母胡氏不满道:“母亲何出此言,辉儿不过是两次运气不好罢了,怎就仕途无望了。”
元夫人淡笑了几声,道:“我家这三位倒也不是福气,若不是自己努力,再大的福气也没今日这番景象。自然,辉哥儿又怎会在仕途上没有指望,只要肯努力,何事不能成呢。”
胡氏冷冷笑道:“嫂嫂说得倒是轻巧,辉儿一日读两个时辰的书,怎会不努力?若是嫂嫂真关心,不如让你的若哥儿帮帮我家辉儿。”
两个时辰便是肯读书,用了功了?要知道侯府里的三位哥儿那可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之内都没有空闲,这样努力才博得了功名。
不过长辉次次落榜也并非全是自己的原因,若没有胡氏这位乱疼爱儿子的母亲,也许长辉今日就是另外一番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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