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神奇吧，程子君喊了句“妈妈”，明显就恢复了正常，盯着余潇道：“我怎么在这？”
余潇身子一下子僵硬了，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卖萌的语气啊？
我怎么在这里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知道自己上一秒还在其他地方，下一秒便“瞬移”来到余潇身旁，随后来了这声质问。
不过既然程子君知道她之前是准备踢路灯的，余潇也就直接质问道：“你对着路灯在干嘛？”
“那路灯碍着我了！”程子君理直气壮，“我本来想把它踢翻就算了。但是一想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所以我在观察，朝哪个角度踢、用多大力，才可以踢得完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到你面前了。就好像……就好像是走路这段记忆被抹去了一样！”
程子君说罢，死死盯着余潇，这种一下子空白的体验她还是第一次。
其实若不是程子君的记忆太过强大，完全清楚在路灯旁时以及在余潇身边时的细节，这段空白是压根就发现不了的。
余潇只是一边装疯卖傻试图蒙混过关，一边在心里吐槽垃圾系统。
系统亲自出马留下一堆漏洞，差评！
“走吧，回家！”
程子君选择放过余潇，大摇大摆地给余潇带路回家。
余潇从未看过程子君走路走得那么放肆，狂放不羁显得十分轻狂。
如果说先前的程子君扮作男子是温润如玉的话，现在醉酒后面若桃花的她倒有些像睥睨一切的帝王。
一路上，程子君容不得有碍自己眼的，是物他就要给平了，是人则试图让人心悦诚服。
还好，有余潇这个和事佬，每每将事情扼杀在萌芽里。
不然，余潇觉得自己可能会被群殴致死。
“以后不能给她喝酒了。”
余潇看着温柔摊在床上安睡的程子君，心里唯有此念。
……
第二天，程子君回到了那个羞涩状态。余潇这心一下子静了下来，还是觉得这时的程子君非常可爱。
余潇也旁敲侧击过程子君昨日的记忆。出乎余潇的意料，程子君并不是失去昨天醉酒后的这段记忆，当然也并不是记忆得十分真实。
倒有点像细节刻画一点都没变，只是心态变了。比如说，程子君她摩挲着那路灯只是觉得路灯建设的地点有些不合理；那个门把手她发觉是假冒伪劣产品，所以想实验一下究竟是不是……
一句话，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但是醉酒前和醉酒后的我的记忆完全不一样。
余潇仔细想了想，倒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
因为就算完全记得每一处的记忆，也是不能保证记忆的真实的。程子君的记忆，其实已经是她主观构造后的。
而既然程子君前后的主观性既然可以南辕北辙，那么程子君对记忆的看法与醉酒时不同也就可以解释了。
记忆是一个个镜头，主观便是后期剪辑，将记忆串在一起，赋予它叙事意义，而人们和你倾向于把这一整段的“记忆”称之为回忆。
余潇悟了！
不过余潇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妹妹余湘便和他通了电话，又用聊天软件分享了一段视频。
也是哔哔哩哩平台的，还是关于自己的。
就是昨天中午吃饭时，程子君暴力破门那一段。余潇看完，只觉“好家伙”，怪不得他和程子君在门口耽搁了那么久，夏忠和黎姝这两人没动静，原来搁那拍视频呐。
“现在你的评论区全是骂你的，哥哥，你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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