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没张眼睛吗？”有西跺着脚。
“后来更可笑，你的姑父们把你奶奶家那边的人全叫过来，准备把我给打废。”父亲接过过，继续说。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你爸傻。”母亲插了一句。
“那个是没办法嘞！”父亲反驳。
“还是你老爷聪明，一个人跑出去了。”母亲泛起笑意。
“老爷是害怕吗？”有西显得那样的不成熟。
“不是，咱们的家门就大声说你姥爷不见了，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要对面的人偿命呢。”母亲摆谈着那段记忆犹新的故事。
对面人都被吓跑了……
“其实老爹没出去。”父亲对母亲说。“他只是去楼上一个人坐着。”
这样的家事，有西第一次听说。
“后来他们打我爸了吗？”有西小声说。
“打了！”父亲低着头，不说话。
有西心里很不是滋味，捏紧了拳头。
“二姑父，小姑父都打你爸了。”母亲终于说出。
小姑后来也嫁人了。
父亲突然起身把门打开，出去了。
“你爸现在都还不原谅他们。”
有西心里的仇恨，一下子到了极点。
至于两个叔叔和婶婶，站在一旁心里乐坏了。
“因为这样，他们一直敌对咱们家。”
有西终于明白这段历史。
“你老爷当时被逼无奈，说了和你二姑断绝父女关系。”母亲步步深入。
难怪，每次二姑来看老爷的时候，他总是不热情，甚至还有些不高兴。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爷爷哭。”母亲看了看窗外，老爷还没睡。
有西很难想象父母亲是怎么挺过来的，心里承受的委屈又会有多少。
后来，奶奶下葬了，意味着一个大家庭的关系跌到了冰点。
最后的证人，没了。旁边的人说的话，再多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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