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看了自家儿媳一眼,瞧着若不是纳兰疏影在,她恨不得将方慧玲吃了。
“侄女···”
张夫人想说的话还没开口就先被顺意打断了。
“侯夫人,请称呼我家主子为世子妃。”现在知道攀亲了,早干嘛去了。顺意心中冷哼。
“呵呵,虽说你已经是襄王世子妃了,但到底是纳兰家出去女儿,做伯母的称呼一声侄女还错了不成。”
张夫人有些讪讪的,她虽然是来求人的,但是也愿意顺着这丫鬟,毕竟叫一声侄女,和一声世子妃可差远了,这亲缘一下就拉开了,她还怎么求人。
“夫人有事就说吧,我空闲的时辰不多,久了孩子要闹的。”
其实纳兰疏影想说的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不要耽误她和儿子玩耍。
“想必你也听世子说了,那武器库的事确实是玉诚糊涂,办了错事,这个我们不赖,可是这件事与我父亲无关啊。他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未有半分行差踏错,可因为这件事就要······”
张夫人语气一顿,似乎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么说来,张老大人是冤枉的了。”
纳兰疏影像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年前封笔之前,惠钦帝终于是将那位张御史下了大狱了,至于张玉成早就吃上牢饭了。
武器库的事情闹的大,京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位张御史虽然从头到尾一点不认,口喊冤枉,但是没人相信一个张玉诚能有这么大胆子,就算这事不是张御史亲自干的,那也是吩咐了张玉诚什么,或者给了他自信。
当然这都是不明就里看热闹的人的猜测,朝中许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们回事,惠钦帝这明明就是借刀杀人,在敲打那位平章政事。
而这次呢,这位平章政事也选择明哲保身,他这些日子确实太冒进了,被敲打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至于张御史的直属上司左都御史,更是弃车保车,反正御史台多的是他的人,姓张的左副都御史没了,还有姓马的,姓刘的升上来,不差什么。
张家的子孙在京都又一贯嚣张的,女眷也是自觉身份不一般,常与人有口角,竟没有几个教好的人家。这张家一出事,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最后只有张丽云这个女儿从中奔走,谁让她那个哥哥如今无官无职,别人连门都不让他进,好歹张夫人还有个忠义候夫人的诰命。
虽然忠义候自己不管这事,但是也从来没有拦着张夫人管娘家的事。
不过张夫人却不自己去,还每每都拉上儿媳妇,希望人家就算不给她几分面子,也给方家几分面子。
只是这件事是惠钦帝亲自盖棺定论的,谁又敢有什么疑义,真敢说话的张夫人也求不上人家。
最后求了一圈,碰了壁,这才又到了襄王府的门上。
说起来,这次的事风君兮任监察之责,又是世子的身份,最能说的上话。
张夫人开始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想来低头,毕竟从前纳兰疏影寄居侯府的时候她是那般的高高在上,面对的不过是个小孤女。
而如今,世事无常,她都要低着头,添着脸来求人家了,这让张夫人有些接受不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含着恨来了。
“是冤枉的,是冤枉的,都是我那混账侄子,闹出这么些事来。”
张夫人说着有些急激动,现在不得已只有把侄子填进去了,只有这样才能有可能救出父亲。
不过纳兰疏影的话却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既然是冤枉的那就去击鼓鸣冤就是了,怎么到这来了,这也不是京兆府啊。”
她微微笑着,眼神似有嘲讽,至少张夫人是这样觉得的,可是她却不能发作。
“世子妃真爱说笑,如今谁不知道,世子在陛下身边得用,世子妃也的太后宠爱,是这京都一等一的人物,若是世子妃或是世子能为我父说几句话,没准就······”
“夫人!”
纳兰疏影见张夫人越说越不像话,冷下脸来,厉声说道。
“张夫人还是慎言的好,要不奴婢要请您出去了。”顺意接了纳兰疏影的话说道。
张夫人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是细细听来事情就大了,京都一等一的人,怎么才算一等一的人,前边还缀了前提,得用,恩宠,没人越的过去······这种时候说这样话,被有心人听见了,传了出去,又是祸事。
至于后半句,就更荒唐了,这明显是再说风君兮能左右朝政。本朝的王爷,世子,宗室,可都是不参政的。
皇室中人除了皇帝能参政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
被顺意这样一个丫鬟抢白,张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精彩纷呈。
“夫人说是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想必侯爷等着夫人用午膳呢。”
纳兰疏影不耐烦应付她了,开口说道。
这也是让她别太荒唐过分了,毕竟忠义候虽然不管她四处为娘家奔走,可是却不会容她四处得罪人,尤其是风头正盛的风君兮。
像纳兰明哲那样懦弱的人,该躲的远远的才是,若是张夫人挑破了,最先倒霉的一定是她。
可是张夫人好不容易进了襄王府见到了纳兰疏影,她怎么会甘心走呢。
这时一直沉默方慧玲站起来,上前拉着张夫人,“母亲,时间不早了,咱们先走吧,夫君还在家呢。”
这也是在告诉她,你不仅有娘家,还有儿子呢。
方慧玲哪里想管这些破烂事,可是只要她头上顶着大少夫人的身份,就不能强硬的拒绝顶撞张夫人。
甚至有时候还要拦着她,劝着她,让她少闹些幺蛾子,大家也好过一些。
张夫人还想说什么,但是方慧玲没给她机会,拉着人走了。
纳兰疏影看着走远了的两个人,有些心烦的叹了口气。
“你若不想见她们将人拦在门外就是了,何苦让自己烦恼。”风君兮单手抱着儿子从外边进来。
语气中有些不明就里,明明厌恶的很,还要忍着见人。
“平常也就算了,今日可是大年初二,我昨日还在宫中得了太后的青眼,今日就将人拒在门外,还是长辈,不出半日就有人说我张狂了。”
纳兰疏影剜了风君兮一眼,抱怨道。
再说这还不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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