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眼睛一亮:“有啊,我一会儿拿出来,去找人评评理,这可不能红口白牙的遭人诬陷。”
张氏说:“本来我也真不想较真,但仔细想一想,如果这事不说清楚,往后难免还会一堆的事等着我,他们会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朝我的脑袋扣!一会儿你把嫁妆单子找出来,我们直接去找大夫人评理去。”
奶娘也来了劲:“对,就是该说清楚。当初你让我把人参拿给她吃时,我就不同意。真的,这种人不值得同情,给她还不如喂了狗。”
吃过饭,俩人手持张氏的嫁妆单子找到大夫人,大夫人也正为这事犯愁呢!老三媳妇刘氏自己的月子不好好坐,已经闹腾了两三天了,要梅家人给她一个交代:同样都是孙媳妇,为什么要厚此薄彼,为什么不一视同仁?她儿子饿得呱呱叫,她奶水不足要请奶娘,要梅家人立刻马把人请来。
刘氏一闹腾,梅家二代中的其他的三房都在看大房的好戏呢!本来家大业大,在父母的眼中难免有些事拿捏不准,难免厚此薄彼。有些人得到好处不会说,没得到好处就会心里记恨。刘氏一闹腾,这千疮百孔的梅氏大家族矛盾凸现,还儿孙们都觉得自己给梅氏大家族的贡献大了,其他房贡献小吃了亏,也在私底下小动作不断。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夫人说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也觉得这事有必要认真肃清影响,以正视听。
奶娘一听大夫人也是这态度,她耍猴儿不怕人多,看热闹不嫌事大,马表态说:“这事儿张家舅舅也知道,我去把他找来,他是证人。”
大夫人早就看出二房的不满了,梅文启兄弟几个,都曾一起下场参加科举考试,只有老二梅文鼎确实读书不行,他考了一场后就退出不再参加科举考试了。太夫人知道他读书不行,也任由他出去经商做生意。二夫人觉得自己这一房对梅家的贡献最大,这个家的中馈应该由她来管,在她眼中,她们一房是在辛苦赚钱养活梅家其他人。四房梅文胜这几年也放弃了科举考试,改行当了账房先生,虽有贡献但不如他们一房劳苦功高。一听说太夫人手里还有人参拿来送给大房孙媳妇吃了,气就不打一处出。二夫人认为,这人参就是他们二房挣的血汗钱换来的,凭什么给大房人享用?刘氏一闹腾,二房也来了劲,趁机发难。
多事之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梅家又掀起了轩然大波。太夫人早就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本来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儿,经过有心人的一再发酵,事情偏离了本来的轨道。太夫人也觉得有必要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严明家威。
午后,梅家的大大小小女人们齐聚在主院,刘氏在坐月子,她是闹事的主,也穿戴得密不透风出了屋。
太夫人没讲话,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她一脸的冷肃和威严,老太君的气势十足。
大夫人主持了家务会议,她把家中的账本都带来了,一页页的翻着,说道:“自从我嫁进梅家,我就一直管着家。梅家每况愈下,这是不争的事实,家中开支大,别说是名贵药村,就是普通的药材都没有。不信的话,请你们自己翻看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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