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们拍起手来,周毅的脸红了。

梅子西宣布说:“刚才是武试,已经见分晓了。周毅的功夫不是吹的,信了吧?”他得意地看着梅大印,对梅大印曾经的质疑宣战。

梅大印无言的点点头,不由他不信,亲眼所见。

梅子北接着说:“下面一个回合,就是由梅兄和我的小侄子比赛背诵了。先申明,我小侄子毕竟年幼,字认得不多,背诵的文章也很杂。我们这方由周毅表弟和梅树俩为一方,大印兄一方可以再找个同窗联手,我们公平竞争,不限年龄,看哪一方背诵文章段落多,可否?”

梅大印虽然读书刻苦,但智力也是平常之人,说不出类拔萃,他也自知自己智力平平,此时也不敢妄言其它。刚才周毅那一着已经把他镇住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子竟有如此高的功夫,那这俩小孩既然推出来,也是人不可貌相。他点点头,表示赞成梅子北的意见。

一个叫梅子宏的同辈,出于好奇,他也加入了比赛行列,他自愿和梅大印一组参加比试。梅花姐弟的名声在外,他也想实地见识一番。

其实,仨孩子中只有梅花学识最好,梅树爱好太多,学得比较杂,没有梅花专心,但梅花是女孩,这在整个县城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女孩学问再高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所以她和族学中人比试毫无意义,人家也不会和她比。她就只能退居幕后,最开始时,他们在外面商量时,就已经说好了,梅花坐在周毅身后,如果梅树背诵不出来,卡了壳,梅花就小声提醒,周毅是习武之人,听力好耳朵灵,他听到梅花小声的提醒后,他是参赛人,可以大声说出,梅树也只是一时卡壳,这边一提示,他立刻会联想到下文。

于是,两边对垒的双方坐好。比试正式开始。

出题由在座的其他同窗来出,说好出题的范围多出启蒙读物中的《蒙求》、《三字经》、《百家姓》、《神童诗》、《千家诗》、《幼学琼林》这类读物,《四书五经》中的篇章只能占百分之十左右。本来大家玩起来开心的成分多些,也不太较真。如果他们十多岁的人了,还和这些几岁的小孩斤斤计较,确实是胜之不武。双方达成协议后,围在两边的同窗出题了。这些同学大都在前面说好的启蒙读物中选题,他们起个头,梅树基本都能接背诵,其中有几段卡了壳,但后面梅花小声提示了一下,周毅接了,梅树也就马背了出来。半个时辰为限,他们基本是完全背出。

然后就该由梅大印一方背诵了,梅大印和梅子宏互相望了一眼,他们其实自己内心也根本没底,但这个时候了,还是要硬着头皮。他们背诵的范围就和刚才俩孩子的背诵范围倒了过来。他们主要以背《四书五经》为主,启蒙读物为辅。这一轮背诵开始了,俩童生背得没有小孩流畅,有些断断续续的,甚至有几篇,他们背不出来了,而在梅花的提示下,梅树却把那几篇背了出来。这俩相对比,不战而胜。当然最后嬴的一方,就是梅家的仨孩子了。

梅大印也没气馁,他少见的显得心平气和:“我算见识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算我输,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拍拍小梅树的脸说:“小兄弟,五年后再见,我希望你还能打嬴我。”

梅子西得意地说:“我们家梅树,五年后会更利害。打赢你是肯定的。”

回家后,梅大老爷问起他们在族学比试的情况,听到他们说了整个比试的情况后,梅大老爷笑了。梅花和梅树是他的成果。果然,不比族学的童生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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