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修才看了一眼无尽的黄沙说道:“步行进沙漠。”于是。大伙纷纷跳下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沙漠腹地里走。这一走就是大半夜。凌晨时分。走在前面的突击队员突然发现了一排凌乱的骆驼印和脚印向西延伸。

侯修才说道:“跟着脚印走走看。”于是。众人跟着脚印走了两三百米远发现了一堆熄灭的火堆。看情形是新架不久。因为火堆上沒有蒙一点沙子。一名突击队员登上一座较高的沙丘四下眺望。发现脚印一直向西延伸。但附近却人影全无。

侯修才让人拍了地面上的脚印。然后和李晓宁跟田赛飞的进行对比。发现其中沒有他们二人的脚印。基本可以断定这些脚印是恐怖分子留下來的。

“追还是不追。”队员们摩拳擦掌地问道。

侯修才不知如何判断。他不肯让自己出现任何一个错误。他征求一起跟來的向导阿凡提的意见:“你认为应该怎么走。”

阿凡提提议道:“还是先到出事地点吧。”

侯修才认为有道理。点点头说道:“就这么走。”

又这样走了整整一天。天色又快黑时。侯修才的救人队伍终于看见从沙漠腹地逃出來的两个突击队员。二个人满头满脸都是血。伤口处沙尘、鲜血凝成了一块块黑黑的大疤。眼睛肿得全都睁不开了。

两个死里逃生的人。见到侯修才他们后便抱头痛哭。引得许多队员都跟着掉泪。等逃出來的人稍微平静下來后。大伙忙把家里带來的水和干粮拿给他们吃。

“支队长和田赛飞呢。”侯修才焦急地问道。

一名突击队员回忆道:“我们都被那些人打昏过去。等醒过來后。发现支队长和田赛飞都不见了。他们把我们绑在胡杨林里不能动弹。后來。一个好像叫妮娜的女人趁恐怖分子休息的时间。为我们松了绑。我们才逃了出來。”

“妮娜。”侯修才下意识地问道。

“好像是恐怖分子头领哈桑的女人。”那名突击队员说道。

“哦。”侯修才点了点头。他决定抽出五个人來先送两名受伤的突击队员回去。他带着队员们继续寻找李晓宁和田赛飞。

他们又走了两个钟头。天完全黑透下來。这时。他们的前方隐隐约约有手电光在闪烁。侯修才观察了一下说道:“好像是自己人。跟对方联系。”

果然是自己人。对方用手电发出信号。原來是田大庆带领的搜救队伍。两支队伍汇合在一起。大家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侯修才就赶着大家上路。六十多人的队伍蜿蜒着在沙漠里爬行。

大伙一个个累得要死。有两个田大庆手下民警往地上一坐说:“不走了。走不动了。”

当过兵对沙漠环境很有经验的田大庆二话不说过去连骂带踢:“走。不走就死在这儿了。只要累不死就得走。”

聪明的向导阿凡提开始“骗”大伙。他说:“喂。小伙子们。快点走啊。前面不远处有一口井。半个小时就走到了。”

大伙一听有水喝都來劲儿了。脚底下的步子不由地加快起來。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沒看见阿凡提说的那口诱人的水井。阿凡提又一本正经地说:“我沒有骗你们。再走半个小时。保证能看见那口又清又甜的水井。

大伙都知道了阿凡提的良苦用心。他们感激地往前走着。就这样。约走到中午十一点时。大伙终于看到了阿凡提一路上夸张地描绘的美好的水井。那不过是一个大沙坑而已。沙坑底部有一池碗口大的混浊的水。这是常进沙漠的牧人们挖的。

尽管井水苦涩难喝。但渴极了的大伙什么也顾不得。纷纷冲下沙坑去喝水。沒有工具。大家就用矿泉水瓶或头盔盛。小小的一池脏水。被大伙儿一挖。竟然挖出清水來了。越挖水越清。有的队员的双手都挖出血了。还在继续不停地挖着。沒有在沙漠中过上几天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感受。

侯修才用矿泉水瓶子盛了一瓶水递给田大庆说道:“田局。喝点儿水吧。”

田大庆喝了一口。叹气道:“真希望赛飞和李支队长也能喝到这些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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