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闻言大急传音道:“你快想法子救救王芋头等婚礼开始可就来不及啦。”须弥嚷嚷道:“还有什么可想的?快把玄武放出来一头撞断雪山救出芋头哥”好在王重阳吼声如雷四周嘈杂众人未能听清他那尖细的叫

“当当当”通天崖上钟鼓齐鸣丝竹并奏如惊涛骇浪般一层高过一层渐渐压过了王重阳的啸吼

接着又听山谷里“隆隆”剧震雪浪崩涌夹杂着金属闸门撞落的声响一道接着一道过了好一会儿啸吼声终于听不见了众人翻腾的气血也随着钟鼓丝竹声逐渐消止。

迎宾使松了口长气纷纷驾驭龙鲼继续将众宾客送抵各处歇息。

“会仙楼”平面呈“器”字形四幢莹白的塔阁矗立在“天枢宫”的白玉天台上各高七层中间由曲廊悬空相连。许仙的下榻的馆室在东南面窗外便是连绵雪岭浩渺天海景色壮美得让人窒息。

推门而入暖风扑面夹带着袅袅香烟。里外共三间半除了最外的会客室另有两间卧房供主仆休寝以及半间专用于沐浴、解手的更衣室。屋内窗明几净布置得颇为简洁素雅。地台由大块的汉白玉石铺砌而成下面似乎暗设火炉光脚踩在地上暖洋洋地浑身通泰极是舒服。

许仙见过许多奢华富丽的住所此时见了却也不免暗自称奇。这里是荒寒极北之地四面冰洋万里要在雪山顶上修建如此恢弘城堡谈何容易且不说这数以万钧的汉白玉石、楠木沉香、波斯玻璃如何运抵北海搬上山顶单只每日用来采暖、烧火的木炭就不知道当从哪里找来。

左右环顾更觉讶异桌案柜架上的书画、陈设无一不是珍品就连屋角的铜兽香炉也是战国时古物。看来这不夜城主不仅富可敌国更颇有几分品鉴眼力。

芥子、须弥却无他这般闲心雅兴迎宾使方走便急不可待地跳到他肩上吵吵嚷嚷催着他快去解救王重阳。

他们越是关切许仙心里越觉妒恼哈哈一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芋头。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故意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躺到了床上道:“这儿人生地不熟又不知他被关在几重地牢里。与其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运气倒不如养足精神等到良辰吉时他们押他出来献祭再动手不迟。”

菌人姐弟一时语塞虽觉他说得有理但想着方才王重阳的悲怒啸吼仍不免忧急忐忑。半个月来不知他在这里捱受了多少折磨每多过片刻又不知该忍受几多痛苦。

忽听李师师柔声道:“两位尽管放心我家公子与王官人也是生死之交既说了能救他出来便自有法子。”

她那温柔甜美的声音听在耳中似乎有种莫名的魔力芥子心中突突一跳如浮云端所有的烦忧全都消散了。须弥更是耳颊如烧口于舌燥怔怔地瞪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李师师笑吟吟地道:“王官人与菌人的交情天下尽知这儿耳目众多若让人瞧见你们可就不好啦。依奴家之见两位不如先回到神瓿内等到解救王官人时再唤你们出来。你们说好不好?”

她的摄心术天下无双两个菌人哪能敌得住?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有如梦游一般恍恍惚惚地钻入了许仙袖内的乾坤袋中。

许仙看得又是凛然又是好笑正待说话门外“咄咄”轻响两个白衣侍婢抱着一叠衣裳款款而入齐声说奉展城主之命为他沐浴更衣。接着又来了四个壮汉扛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在更衣室放定倒入香药又在桶底加入通红的木炭。

许仙也不知有多少年未曾痛痛快快地洗过热水澡了被那热汽迎面一蒸浑身毛孔舒张心痒难搔。笑道:“多谢展城主热情相待那我就不客气啦”忽想身上还揣着那小半卷龟甲图册和兜了神瓿的乾坤袋于是又转口道:“只是风尘仆仆垢面蓬头不敢有劳两位姐姐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两个侍婢不敢忤逆恭恭敬敬地放下衣裳、浴具和众大汉一齐退了出去。李师师却泰然自若地迎上前来微笑道:“公子这等小事还是由奴婢来吧。”伸手便来解他的衣带。

许仙脸上一烫刚想挡开忽又想起她眼下是自己的侍婢“抱琴”岂有侍婢不为主公沐浴更衣的道理?稍一犹疑那双柔荑已松开他的衣带将外衫从肩上褪了下来。

李师师低声道:“这就对啦。这儿耳目众多既在演戏就得将戏份做足才是。”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滑腻的指尖顺着他的脖颈轻轻下划又来解他的内裳襟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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