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未时末,凤酌怎么也睡不着,她缓缓下床,一身的酸痛退了下去,已不甚有大碍。
她随手取了架子上的衣裳穿好,就听见外间依稀传来楼逆的声音,好似在吩咐着什么。
凤酌轻手轻脚,并未有惊动,她到妆奁边,随手挑了支碧玉花蝶纹灵蛇簪,草草将头发像个男子一般束在脑后,后从暗匣中摸出些金银之物放身上,后想了想,多穿了件轻便的外衫。
最后,拿上雌剑羽长。
这当楼逆转到里间来,就见凤酌挑开了羽长,朝他冷冷地看过来。
他心头一跳,想也不想,转身就往外跑。
哪知,凤酌的速度更快,羽长铿锵出鞘,在她手中划过眼花缭乱的剑光,楼逆堪堪站在门口,身上的衣衫瞬间成片片烂布,有风一吹,他瞬间浑身光裸。
好在他反应快,嘭的撒手关上房门,没让外面的下仆瞧出笑话来。
“师父,”他转身眨眼,神色无辜地看着她,衣衫落在脚边,他根本不敢遮掩,只得装可怜博取同情,“这是何意?”
凤酌冷笑一声,这还不算完,她特意挑了又长又结实的腰带,伸手一挥,即便没用内力仅凭腕力,也轻而易举的将好不反抗的孽徒给绑的结结实实。
楼逆这才大惊失色,“师父,弟子知错了。”
凤酌不为所动,昨晚上她可不是也求过情,可哪里见他放过她了?
那腰带的一头,凤酌一掷就绕过横梁,她并无伤的右手再一用力,就将孽徒吊了起来,末了她将腰带拴在床柱上,这才拍手算完事。
楼逆脑门一抽,这一身赤裸,下面还凉飕飕的,就这么被吊起来,还当真是让他哭笑不得的惩罚。
“三天之内,你敢下来试试?”凤酌系的是活结,若楼逆有心想下来,那也是困不住他的。
可凤酌一放话,他还真不敢了。
他晓得让师父受了委屈,先不说没有拜堂成亲就失节,且他昨晚不知节制,将人欺负的狠了。
原本他是想过克制来着,可转念再一想,总归事后是要被师父清算的,还不如多捞点甜头,反正这惩戒是逃脱不得。
不得不说,他也是真真的小人。
凤酌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他一眼,冷笑一声,“不是喜欢轻浮之言,孟浪之语么?还喜欢脱人衣裳,就自个敞个够!”斤巨投弟。
说完这话,她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还记得随手轻掩上门。
“师父,弟子会改的。”楼逆在房间里喊道。
凤酌充耳不闻,她拿着羽长,从府中挑了匹马,径直出了绥阳城。
而被留在房里的楼逆,晃了晃两条长腿,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倒不是不能下来,可凤酌撂下话来,他哪里敢忤逆。
原本他还以为会挨上那么一顿,可瞧着眼下的形势,他宁可被吊起来,毕竟他挨上一顿倒没什么,可师父的伤根本就还没彻底痊愈。
他闲着无事,瞥到那床榻上凌乱的锦被,以及早被换过的床褥,他似想到什么,竟勾唇就笑了起来。
昨晚上的师父,不管是双眸水光含情亦或娇娇滴滴的讨饶,那等姿态,果然是只他一人得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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