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蔷薇将脸扬起来,朝着天空:“言欢,这分明是雨水,你怎么说是泪水,你看到谁流过这么多的泪水,那岂不是要死人了”。
言欢的眉却凝了起来:“夏蔷薇,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白痴,就你,我还不知道。”顿了顿:“夏蔷薇,是不是殷绝又欺负你了?”
夏蔷薇微笑,透明的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怎么能呢,绝儿这段时间对我很好。”
言欢冷哼:“夏蔷薇,这些谎话我听的耳朵都要烂了,除了殷绝好,殷绝乖,殷绝是个好孩子,你还有没有别的话”。
夏蔷薇笑,笑靥如花:“绝儿还是个感情专一的好男人。”
言欢不想再听夏蔷薇颠来倒去的夸奖殷绝,硬是将夏蔷薇拉到了车上,一路上,夏蔷薇却再也没有说过半个字,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任由身上的雨水不住不住的流下来,仿若泪水。
别墅。
言欢将夏蔷薇带到自己家,把夏蔷薇丢进浴室里:“夏白痴,你赶紧给我去洗干净,要是生病了,我绝对不管”。
夏蔷薇安静的出奇,就那么拿着衣服去浴室了,只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没有看见言欢心疼忧伤的目光。
浴室,水生哗哗的作响,夏蔷薇缓缓的蹲下,用力的抱紧自己,可不管她再如何的用力,再用力,都没有一丝温暖,只剩下漫天的寒冷。
痛吗,自然是痛的,可是痛又如何,伤了又如何,就算万箭穿心也没有个如何的,不是吗?夏蔷薇自嘲的笑笑,如今,弱伍已经回来了,替身也好,发泄用具也好,殷绝都不再需要她了。
何况,她的绝儿是那么的专情,在爱情面前,不会有丝毫的背叛。
而这一次的话,她是真的要彻底的失去了绝儿了,不能再亲近,不能再接触,什么都不能,只有陌生人的陌生。
晚上,夏蔷薇并没有回去,而是在言欢家里过夜,而言欢自夏蔷薇从浴室出来后,就再也没有问过。
等夏蔷薇回到海滨的时候,偌大的别墅是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夏蔷薇苦涩一笑,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言欢家过夜,等着回别墅的殷绝发现,而打电话给她,但,没有。
别墅冷冷清清的,夏蔷薇没有精神,更不知道做什么,就那么窝在沙发上,等着殷绝回来。可夏蔷薇纵然狠心告诉她自己,她家的绝儿好不容易和弱伍重逢,定然不会这么快回来的。可夏蔷薇不曾想到,这一等,竟是如此的漫长,竟是一连两个多月。
从初秋到了初冬,枯黄的落叶换成了垲垲的白雪,飘飘扬扬从天下掉落下来,下白了一天一地。
而殷绝却从未回来过,也没有去公司。
这一天,夏蔷薇迷迷糊糊从沙发上醒过来,就听见开门声,一个激灵,夏蔷薇完全醒了,匆匆忙忙的跑过去开门:“绝”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夏蔷薇对着门外的殷绝和弱伍,硬生生的将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殷绝看见夏蔷薇,漆黑的眸子凝起一抹不悦:“你怎么在这里”,不是问句,是苛责。
脸上的笑渐渐的褪去,夏蔷薇垂下脸,道:“殷少,您忘了,今天是我来打扫的日子”。
弱伍却笑了:“小绝,你怎么还是这般不记事,连自己家的保姆什么时候来上班都不知道”。
殷绝淡淡一笑:“事情太多了,这种小事就不记了。”殷绝的目光冷冷的瞥向夏蔷薇:“还不去做饭”。
“是,殷少。”夏蔷薇转身,进厨房。笑声却从客厅传进来,那么清晰,那么刺耳。夏蔷薇明白,这一次,这一回的弱伍,跟以往任何的女人都不一样,以前那些女人只是发泄而已,可这一回,却是因为爱情。
夏蔷薇回头,看殷绝素来冷漠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是那么的鲜,那么的好看。这么多年了,殷绝都不曾对她笑一笑,虽然后来偶尔有笑,却没有一次的笑容像现在殷绝给弱伍的。
整整两个月,夏蔷薇什么都没有想,又或许是想了很多。只是不管如何,夏蔷薇觉得够了,找回弱伍的殷绝不会再孤单,不会再寂寞,因为不管无论如何,弱伍都会陪着他。
在很早很早之前,从殷绝嘴里第一次吐出弱伍的名字的时候,夏蔷薇就在意的调查过了。在很早很早之前,在她还没有遇见殷绝的时候,是弱伍发现了在偏远处昏迷不醒的殷绝,那一年的殷绝也不过是八,九,十岁的样子,弱伍好心,就将他捡回了自己家,只是当殷绝醒过来的的时候,却是什么都不记得,如同失忆一般。
那个时候,夏蔷薇听到调查结果,总想着,什么都不记得,那一定是受了重创什么的,毕竟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失忆。
于是,弱伍便央求她的父母将殷绝留下,经过再三请求,弱伍的父母才勉强同意留下殷绝。只是,弱伍的家原本就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原本养两个孩子就困难,却不想两年后,弱伍的母亲病死后,家里因为医药费欠了一大笔钱,而弱伍的父亲却自此酗酒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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