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合子以前讲述孔丘的时候,仙黛尔是听过一些的,于是她质问道:“空俅提倡仁智礼义信,这是做人和做事的重要原则,怎么能说这是浮华呢?”东合子答道:“你只知孔丘说过仁智礼义信,你以为孔丘的所说的这些,就是真正的仁智礼义信?”

仙黛尔愕然:“难道不是吗?”

东合子严肃的高声道:“当然不是!!!孔丘的仁绝非慈爱、同情,而是有其特定政治含义的!!!孔丘自己一开始就把这秘密说穿了: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而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这就是仁的根本啊!”

“孔丘的仁,基础是孝悌,而根本目的其实是周礼所确立的家天下统治秩序!!!这才是他仁的最终核心!”

“虽然他也讲要照顾底层民众,他也说要惠及所有人,但这都是有个根本前提不能违反周礼所确立的家天下统治秩序。他所希望的并非一个互惠互爱互利的社会,而是大家都遵守周礼统治秩序的社会,一个温情的家天下私有制统治秩序。”

“孔丘说他最喜爱的弟子是颜回,颜回死了,他哀嚎说像自己死了一样,悲痛之情,情真意切。看起来很有爱吧。但颜回家里穷困,死后无钱按照贵族习俗下葬。他父亲颜路请求孔子卖掉车子,给颜渊买个外椁。孔子说:“虽然颜回和孔鲤一个有才一个无才,但各自都是自己的儿子。孔鲤死的时候,也是有棺无椁。我没有卖掉自己的车子步行而给他买椁。因为我还跟随在大夫之后,是不可以步行的。”

“最喜爱的儿子死了。也不能违背周礼、不能违背家天下的统治秩序啊。这才是孔丘真正的仁之理想。他真的爱颜回吗?他只爱他的周礼家天下统治秩序罢了。他真的爱天下人吗?他只爱他所认同的政治体制罢了。”

“而周礼所确立的秩序,则是以家天下为核心、以贵族统治为骨干、以民众服从为基础的私有制政治体系,把天下都占为私有的东西,然后分封给大小贵族、官僚、豪绅等。什么民众利益、民族利益。都不是其核心。必要时就可以为了家族和宗族利益卖掉。靖康之耻就是最典型的写照!这样的统治体系,最终要走向寡头统治和贫富分化。这是不以个人理想和意志为转移的。”

“可是孔丘缺乏深厚的历史观和广博的社会生产和协作实践,把周礼误当作理想目标,又要人们按照周礼去生活,维护家天下的私有制政治统治秩序。这才是他的仁。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天下太平了,鼠目寸光看不到社会发展有各种可能。这样的人、这样的见识又怎能成大事、利万民呢?”

“所以,他的仁是一种严重狭义的仁!!!常人颠倒错乱,看到一个仁字就误以为孔丘是在提倡慈爱、同情、友善,这种黑白不分的错误,已经流毒很旧了!”

仙黛尔想了想,又反问:“难道智有错吗?”东合子答道:“你以为孔丘的智是常人所说的智慧?幼稚啊!!!孔丘自己说仁者安仁。知者利仁。有助于孔丘之仁的聪明和知识才是孔丘之智。”

“孔丘之智就是维护周礼家天下私有制统治秩序的聪明和知识!”

“臧文仲在当时被人们称为“智者”,但他对礼则并不在意。他不顾周礼的规定,竟然修建了藏龟的大屋子,装饰成天子宗庙的式样。这在孔子看来就是越礼之举了。所以,孔子指责他不仁、不智。”

“可见,正常人所说的智不是孔丘所说的智,孔丘的智是一种严重狭义的智,是建立在政治正确性之上。季氏派人请孔丘的徒弟闵子骞去做费邑的长官,但季氏违反周礼的统治秩序,于是闵子骞对来请他的人说:“请你好好替我推辞吧!如果再来召我,那我一定跑到汶水那边去了。在孔丘一门看来,是否有利于社会、是否有利于发展,并不重要。如果违反家天下的私有制统治秩序,那就是大逆不道,你帮他就是不智。但历史就偏要扇他的脸!偏偏就要周礼制度彻底完蛋。偏偏完蛋之后大家依旧可以好好的生活在其他制度中。”

“可见孔丘缺乏深厚的历史观和广博的社会生产和协作实践,把周礼误当作理想目标,又要人们按照周礼去生活,维护家天下的私有制政治统治秩序,这才是他的智。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天下太平了,鼠目寸光看不到社会发展有各种可能。这样的人、这样的见识又怎能成大事、利万民呢?”

仙黛尔牙不尖、嘴不利,便转移话题:“难道讲信用也有错吗?”东合子听了就想笑:“你以为,孔丘的信,是常人所说的信?别逗啦孔丘说:信近于义,言可复也。讲信用要符合于义,符合于义的话才能实行。”

仙黛尔争辩道:“这是当然,难道要实行不义的行为?”

东合子只摇头:“可孔丘的义,你以为是常人所说的正义吗?非也非也,在孔丘这里,符合于仁、礼要求的行为才是义!而孔丘的仁和礼又是什么呢周礼!周礼制定的家天下私有制统治秩序!你看,绕了一圈,还是绕回来了。政治正确才是孔丘的本质呀。而政治正确性,我们都知道,是滋生特权、懒惰、小团体和宗派、争斗的种子,恰恰导致实践不正确。”

仙黛尔略有不满:“您这样解释有些强词夺理。空俅不是说见利思义。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吗?可见他的义还是有正义的成分。”东合子道:“家天下私有制统治秩序,在运行良好的理想状态。固然也有正义的成分。但说到底,它还是私有制政治统治秩序,还是导向寡头贵族豪绅统治的秩序。”

“更何况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恰恰是割裂的看待: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关系。社会生产与社会意识的关系。统治秩序与长远发展的关系。”

“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虽有矛盾之处,但有时又是一致的。真正的圣人既堵又疏。善于引导人们走向一致的道路。”

“社会生产与社会意识是密切相关的。社会生产不能良性发展,人民穷困且利益分配不适当,最终会导致多劳者失望而流失。社会生产发现不良的社会,必然会导致各种社会矛盾和冲突。但孔丘这种鼠目寸光之辈,却狂言说: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他认为只要执行周礼就够了,发展生产、提升技术什么根本用不着。这符合社会治理的真实情况和规律吗?英明的统治者,无不积极发展生产,岂会焉用稼?孔丘的贫乏的社会管理知识和个人智商可见一般。此燕雀之辈。眼高手低,做朋友还成,做长官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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