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凌冷笑道：“可惜。我是个人啊。冷了的心。热起來也就难了。再说了。咱们这建立在火药桶上的家业。你还打算真的让孩子來继承啊。咱们的钱怎么來的。别人不清楚。你和我爸、鲁未几个能不清楚吗。”
“哼哼。就算是明火执仗抢过來的。以我们现在力量。慢慢会把一切化开的。也沒有人能拿我们怎么样。除非他们想让天也翻了地也覆了。”
蔡钟昧说出这个话。黄小强心底里也暗暗吃惊。蔡钟昧哪里來的这个自信呢。怎么能这么有恃无恐呢。黄小强回想起前阵子走沙田县去见那个徐不來导演的时候。牛向北用激愤的口吻给子说的那些话來。说咱们的官场那种树状结构物。树状结构物联结起來的网状结构物。这东西像是一众蔓延的病毒。就这么寄生在人民身上。要彻底挖掉。就要壮士断腕。也舍得打破这些瓶瓶罐罐。这大概就是蔡钟昧的底气为什么这样足了了吧。他们以为上面可能沒有能力也沒有胆量打破这些瓶瓶罐罐了。会投鼠忌器。会顾全所谓大局
黄小强的脑子转得飞快。这时听辛凌说：“哼哼。你们也不要把自己想的过分强大。沒事的时候。也看看历史。远的不说。明朝的严嵩如何、刘瑾魏忠贤如何。清朝的鳌拜如何、和珅如何。哪一个不是只手遮天。最后呢。玩一玩就好了。不要把权力和金钱这种事想得太认真。就算是你的权力和金钱來路正。清清白白的。那都是闲的。只要大了。一样玩砸。汉初的韩信、彭越如何、东汉的窦宪。明朝的徐达、清朝的多尔衮、年羹尧如何。不扯远的。就最近的某某某和某某某。哪一个不是权倾天下炙手可热。可是你都清楚。这些人如何了。玩大了还不是玩砸。所以呢。不要想着让后人继承什么家业。一切都是浮云。玩玩就好。你千万别认真。要是你认真了。等有一天真的这些东西风一吹就散了。你们会很伤心的。”
黄小强前面就听辛凌说话來的有文气。也有些悲凉的小超脱。沒想到对自己的丈夫这一番说辞。倒是把事情彻头彻尾的看了个透彻啊。是啊。权力和金钱这玩意。可不就是浮云吗。玩大了。风一吹就能散了。多少人都是折腾一辈子。最终落个身首异处、身败名裂的下场啊。可是谁又真的看透了。黄小强甚至联系到自己身上。自己蹦跶着做事业。蹦跶着都贪锄奸。就算是真的事业玩大了。最终能有些什么呢。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还不都是俱往矣。一缕历史的烟尘而已
“辛凌啊。你现在把那些闲书就不要看了。也别胡思乱想了。人是活在现实中的。要是都像你这样。人人都出家当和尚去了。还有谁在这红尘中蹦跶啊。各种活法。各种追求。各种欲望。都是有存在道理的。照你这么说。花难道因为要落就不开了。太阳因为要落下。就不升起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就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地球自转一周24小时。这都是自自然然的存在。你要跟这些玩意去较真。永远较不出个真來。大概人之所以是人。不是神。就是因为人无论如何。都在蹦哒中活着吧。”蔡钟昧笑道。“就像你的父亲。我的岳父。号称老神仙。做事机敏。神机妙算。但是他老人家还不一样也在红尘中蹦跶吗。”
“也许你说得对。我可能有些钻牛角尖了。好了。很困了。咱们睡吧。”
接下來就是各种杂音。黄小强结束了监听。向四号报告道：“好了。监听结束。听了他们夫妻间颇有有禅意的对话。他们夫妻除了探讨人生。好像沒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嘿。你还给我來这一手。先听坏消息。我们一向都是先说坏的方面。”
“坏消息是。听他们夫妻说话。我发现辛庄不是个简单人物。听蔡钟昧说。这老儿做事机敏。神机妙算的。这我们可不好斗。而且。蔡钟昧相当有底气。根本不怕查。看样子有着相当过硬的后台。说不定我们这一票估计还和上次韩阳庭的那一票一样。也属于白干。”
四号严肃道：“首先我纠正一点。韩阳庭那一票。不是白干。现在之所以沒要抓他。那是上面还有大局要部署。暂时不能动他而已。为的是挖的更深。打得够广。当然。细节的东西我不知道。也不能对你细说。其次。你说的这一点。我们是有过预估的。也是大致上知道一点因果的。不然也不至于查。至于辛庄的能力。我们从侧面也了解过。确确实实是一条滑不留手的大鱼。基本上抓不住任何把柄。现在找证据。全靠你了。”
“只要不是白干就好。那我就有信心了。本來听了辛凌一番话。我也觉得什么都沒意思了。干什么都是浮云了。”
“别说废话。现在要你说那个所谓的好消息。”
“好吧。好消息就是。那个药简直太有效果了。蔡钟昧一个久病之人。这一回。居然把辛凌搞过去两次。哈哈哈。是不是很强大。当然不了。辛凌也是久旱逢甘霖。自己自持不住的成分也大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对我一个女孩子说这么流氓的话。你居然说得这么高兴。”
黄小强哈哈大笑。那边说了声。早点休息吧。切断了和黄小强的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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