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我的肩膀,叹息一样地在我耳边道:“你见不到他了。”
我抬头,花洒的水一下子冲进我的眼睛,我用力闭了一下,再睁开,“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的声音凄厉起来,“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他一把拽开我的手,“死心吧,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失去依附,一下子滑下去,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冷水哗啦啦地流下来,我伤心至极。
“我很想念他”
“很想他,很想他”
我就这样絮絮叨叨一会儿,酒精不懈地发挥着自己的作用,我居然在冷水的冲刷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境里面隐隐约约还有叶修的脸,却也不真切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
我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脑袋快要爆炸了。过去我从来没有一次性喝那么多酒,果然一喝就醉,而且
我摸着额头想了一下,我昨晚,果然又耍酒疯了。
我在床上稍微动了一下,意识到什么,掀起被子一看,我果然赤身裸体,就连贴身的内衣都没有穿。
我慢慢抬头,看到身边躺着的人。
叶修侧躺着,正盯着我看。
那种杀人一样的目光让我浑身发寒,他早晨微微带着鼻音的低沉声音传过来:“睡得好么?”
我抓了抓被子,“挺,挺好”
我的声音很小,我记得自己是来跟他做交易的,他也确实打了电话了,但我的身体很清楚地告诉自己,我却没有履行自己的那部分职责。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很不自在,想起床,但是眼光在周围扫了一圈,这是张的大床,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一道细缝投下一道橙色的线,却没有看到我的衣服,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那个我的衣服呢”
“全都湿了,我给扔了。”
我一下子瞪大眼睛,“扔了?”
扔了你让我穿什么?
他没理会我,起了身,我才看见他却穿着一件灰色的浴袍,是酒店供应的那种,我可怜巴巴地出声:“能不能叫酒店给我也送一件衣服”
他压根没理我,自顾自地去洗手间洗漱了。
我用被子裹住自己,先下床去找我的包,在里面摸手机,摸了好半天没摸到,干脆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找。
他收拾完,走出来看见我正一手拉着被子,一手在包里那些零碎里面翻。
他说:“别找了,你手机在我这里。”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我能不能先打个电话?”
“怎么,急着给他打电话问安危?”他在窗口点了支烟,微眯着眼睛看我。
每当他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陡然发寒,我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有些窘迫地点点头,“我至少要确认一下”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确认?你昨晚该干的活儿可是一点都没干,还撒泼耍赖折腾我大半宿,你确认什么?”
我的脸有些发烧。
他嘴角勾了勾,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我见过婊,子夏涵,却没有见过荡,妇夏涵,我很期待,从昨晚到现在。”
我咬了咬嘴唇,弱弱地说:“今晚吧,今晚我来找你”
“就现在,”他抽了一口眼,站在我跟前,微微低了头看我的脸,然后把烟全部喷在我脸上,“你这个表情,会让我误以为你害羞,荡妇是不会害羞的,而且,荡妇不分白天黑夜。”
他是在竭尽全力羞辱我,我对他这种言语攻击已经麻木,只想着尽快脱身,我说:“你要我怎么做?”
他皱了眉,“还要我教你?”
我咬着下唇,干脆把廉耻心都撇到了一边去,慢慢靠近他,踮起脚,就在我的嘴唇快要挨上他的唇的时候,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将我钉在原地。
他说的是:“脏。”
距离很近,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我脑子一片空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做不下去了么?”他又开口,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扎在我心间,“真是个脆弱的荡妇。”
我沉默了几秒,慢慢跪了下去,一只手紧抓着身上裹着的被子,另一只手伸出去,慢慢解他浴袍的带子。
我的手有些发抖。
他就这么背靠着墙,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抽着烟,逆着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非常奇怪,这个时候我居然不再紧张,我的心像是沉魇的湖水一样,压抑又沉静。一只手的动作很笨拙,解的不但慢还费力。
他突然低了一下身子,拽了一下我身上的被子。
我本能地紧了紧抓着被子的手,听见他说:“荡妇就该有荡妇的样子。”
我送开了手,他只是轻轻一拨,我身上的被子就全都滑了下去。
我的身体感到一丝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但我很快连最后这点脸面都不要,我双手解开了他的浴衣带子,触摸到他,然后朝着某个位置靠过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扯着迫使我远了一些,声音有一丝淡淡的恍然:“你为了他还真的是什么都愿意做。”
我本来就头疼,这样被扯着头发更疼了,加上膝盖也痛,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只想尽快结束然后去看左佳明怎么样了,我说:“求你了,我想快点”
他冷冷笑了一下,放开我,大步走开了,就开始换衣服,我有点儿懵,赶紧用被子裹了自己看他,可他什么也不说,很快地就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西装革履,他看起来是要出去了。
“会有人给你送饭,但是不会有衣服送过来,你要还是一心求死,可以跳窗,这里是17楼,下面也算繁华地段,你想全裸死在那里,随你。”
他说完,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往出走。
我心里一片恐慌,喊出来:“你叶修,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深深看了一眼我,再转身,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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