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他正抱着球球坐在沙发上,抱着他亲,似乎又害怕糊了球球一脸口水,下意识的伸出手就要去擦拭,没看到唾液,他才顿住手。
郑青州舍不得吵醒熟睡中的球球,越看越喜欢球球,眼里尽数都是慈爱的神色。
余光碰到了我的身体时,他才转过了脑袋来,冲着我笑:“贝儿,我生平第一次当父亲,以后请多多关照。”
当时我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过海境,一句简单的话竟然将我生生地被震撼住,好一会儿才笑了出来,温柔地点头,说好。
该怎么形容那种被郑青州一连着喂了十几颗蜜饯的感觉呢?甜到了发酸发苦的那种感觉,美妙绝伦。
我陪着郑青州又吃了一顿饭,这期间,郑青州一直在往我的碗里夹菜,睁着眼睛说瞎话:“多吃点儿,你看手指都瘦的连肉肉都摸不着了。”
当时我就诧异的看了郑青州一眼,指着自己:“这都水桶腰,大象腿了,你是想要我吃成什么样子啊?”
郑青州冷不丁地被我给逗笑了出来。表示自己并不会因为这点儿肥胖就嫌弃我,我当时就想到了于子琪常说的话。
“我可怕我的体重超标,在天秤上一站,把你的喜欢都给弹到天上去,到时候找谁哭去。”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取笑我,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那一刻我脑袋里全球都是他的影子,冷不丁地就突出了一句:“当然全是你”
说这话时的那种自在跟理所当然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是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小尴尬了一会儿。但又觉得,他是球球他爸爸,理所当然不是应该的吗?这个念头刚浮现,又被另一个声音给打扁了下去。
他怎么就是球球他父亲了?证据呢?明明造人的时候,都没有清楚的看到过郑青州的脸。
吃完了饭以后,他继续坐在客厅里抱球球,期间,球球哭了一会儿,给他喂了奶水以后才睡着。
整个过程,郑青州都面带着好奇看着。
“你没有见过喂奶的人啊?”我冷不丁地蹦出了一句话,郑青州立马就尴尬的转过了脑袋,磕磕巴巴的说还真没有。
我看着他那模样,莫名觉得好笑,心思立马就放回了正事上。”
“青州,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青州愣了片刻。看着我,眼底有愧意。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有光彩的事情,而且”
“我能够承受的住,就算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也总比被蒙在鼓里强的多。”
我说。你是球球的爸爸,就算是为了保护我,有些事情也不应该这样瞒着我。
他犹豫了很久以后才沙哑着声音说话。
“我”
他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半年前的一天,我见到了我的亲生父亲。”
我的思绪被这个消息给炸的粉碎,所有的可能我都想过。但是却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可能。
一时让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贝儿,其实我在没有被养父收养以前的记忆还是有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提起,别人也就觉得我从小就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过去。”
郑青州为我泡上了一盏茶,然后将自己几近三十年来的故事都给我讲了出来。
郑青州的母亲是做特殊服务行业的女人,由于相貌美丽,身材姣好,基本上都是被包下来做情人。
她接触过的男人也屈指可数,但却流过太多的孩子,郑青州的父亲是她最后一任密会对象,本该只是金钱交易,但却不经意间就变成了感情纠纷,有了郑青州的时候,被医生告知若是再做人流,子宫就会变得异常薄,没有办法生育。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室刚好找上了门来,于是她怀着郑青州离开。
他抽了支烟:“我的童年,几乎就是在各个叔叔的照顾下与同龄人的排挤下度过的,如今这个性格就是从那时形成的。”
“后来我妈患上了艾滋,抛下我就自尽了,我流浪了一两个月,被福利院的院长收留,再后来啊我遇到了养父。”
他嗤笑:“如今,那个男人唯一的儿子离世了,想把财产都转到我头上,还把那个人的未婚妻也一并丢给了我。”
“贝儿”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才继续说话,他的眼底满满都是愧疚,看的让我恐惧。
“他们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与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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