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一次把赖志折磨得昏死过去,欧阳擎才觉得解气了一些。
他对符东说:“回去。”
回去的途中,欧阳擎对符东说:“等一下你去找一下倾倾,告诉她,六年前偷拍她和邹信阳的那个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你带她过来,让她对赖志出口恶气。”
符东不解,“副总,您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她呢?这件事由您亲自去说,会比较好吧?”
“别问那么多,让你去就去。”
既然上司都已经发话了,符东怎么也不好辩驳,只能对欧阳擎说:“我知道了。”
然后又问:“那副总,我们可以把赖志陷害我们的事公诸于众,还欧阳集团一个清白了吧?”
欧阳擎说:“不急,先让倾倾出一口恶气再说。”
符东笑了笑。对欧阳擎说:“以叶小姐疾恶如仇的性格,赖志不死也要扒层皮了。”
“只要不把人弄死,随她怎么玩。”欧阳擎的语气中带着宠溺。
冬天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笼罩在欧阳擎那张俊美的脸上,融化了他刚才的冷酷线条,使他的脸孔变得柔和起来。
符东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深深的温柔。
叶倾倾正坐在酒店里的落地窗前,一连喝着咖啡,一边看窗外的景色时,突然听到电话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琳达的。
“喂。什么事?”
“叶倾倾,你回国两三天了,悉尼的演奏会马上就要开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琳达也是很着急。
“不急,我再过两天就走,”叶倾倾平静地说,“走了就不回来了,以后会在纽约定居。”
琳达很震惊,“欧阳擎又赶你了?”
叶倾倾还是那么平静,“他没有赶我,这是我个人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这个决定好。”琳达的心情突然变好,“对你和他都好。”
叶倾倾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听到外面的门铃声响了。
她转过身,看了一眼门外,然后对琳达说:“先不说了,我这儿有人敲门,我要去看看是谁来了,有事再电话联系。”
叶倾倾挂了电话后,把电话放在地毯上,然后去门外开门。
当见到外面的人时,她有些惊讶。“符东?”
符东微笑,“叶小姐的记性真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我?”
“你是来找我的吗?”叶倾倾疑惑地皱眉。
“是的,不知道叶小姐欢迎吗?”
“当然欢迎,快快请进来吧。”叶倾倾作出请的姿势。
把符东请到房间里后,叶倾倾给符东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微笑地看着符东,“请喝水。”
“谢谢。”符东礼貌道谢。
叶倾倾沉吟片刻,对符东说:“是欧阳擎让你过来找我的吗?”
“叶小姐真聪明!”
叶倾倾的心底涌起一丝雀跃,同时还有一丝紧张。“请问,他有什么事吗?”
符东正了正色,然后对叶倾倾说:“叶小姐还记得六年前你流产之前和邹信阳先生的绯闻吗?”
“记得!”
那么深刻的回忆,她怎么可能忘记?
纵使这些年刻意不去想起,但那件事如同欧阳擎一样,早就刻进她的骨血。
“你还记得偷拍你们的人吗?”符东问。
“赖志。”叶倾倾轻轻地说。
“对,没错,叶小姐的记性真好,就是他,是这样的,叶小姐。现在我已经抓到了赖志,您要不要过去出一口恶气?”
叶倾倾不解了,“事情都过去了六年,当年邹信阳也狠狠地教训过他一顿,为什么现在还要抓住他呢?”
“因为,陷害我们化工厂排污不达标的人就是他,就是他把汞倒进下流,让月里村整条村的人都为之疯狂。”
闻言,叶倾倾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问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个在路上我再详细地跟您解释吧,您要不要过去教训赖志一顿?”
“这是欧阳擎的意思吗?”叶倾倾眼中充满了期待。
符东点点头。然后说:“他这几年也因为你流产的事很痛苦,叶小姐,他一直都渴望弥补你。”
叶倾倾的眼眶突然就有些湿润了,“我知道的。”
“那我们赶紧走吧!”
“好的。”
既然是欧阳擎的意思,她应该过去看看,同时,她也渴望从符东那里知道,赖志为什么要陷害她和欧阳擎。
当叶倾倾见到赖志的时候,赖志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她冷冷地问道:“你就是赖志?”
赖志只是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她,并不说话。
欧阳擎的折磨已经使他非常虚弱。他现在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应付叶倾倾。
“我听说,六年前你不但偷拍我和邹信阳,让我失去孩子,现在还陷害欧阳集团,”叶倾倾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动的都是谁吗?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
说到这里,叶倾倾转身对符东说:“符东,给我拿一瓶辣椒水过来。”
符东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有点想笑。
叶小姐的想法果然够独特,竟然想到了辣椒水。
看着赖志那脸上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恐惧。符东觉得心情大好,立即吩咐手下:“去做辣椒水。”
“赖志啊赖志,你怎么会这么愚蠢,为了叶一然那种女人而搭上自己?”叶倾倾取笑赖志。
赖志冷冷地回应:“我搭上我自己无所谓,但是你,叶倾倾,你惹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最终你失去了什么?孩子,还有欧阳擎,都是你最珍贵的人。”
听着这番话,叶倾倾冷笑,“对,你说得没有错,你害我失去了我曾经最珍贵的东西,所以,现在是我向你索还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手下已经把辣椒水拿到了叶倾倾面前,恭恭敬敬地对叶倾倾说:“叶小姐,您要的辣椒水来了。”
“谢谢,”叶倾倾接过,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对赖志说。“现在我让你知道伤害别人的代价。”
直到灌完了整瓶辣椒水,叶倾倾才把瓶子拿开。
赖志的咳嗽排山倒海而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倾倾冷冷地问:“六年前,是不是叶一然,让你偷拍我和邹信阳?”
赖志痛苦得不行,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是吗,如果你不说,那咱们就再来一瓶辣椒水。”
“是她,”赖志一边咳嗽,一边痛苦地说,“就算是她。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叶倾倾,你要怪,就怪我。”
他还是倔强得像头牛一样。
叶倾倾一听到这种事情就来气,她恶狠狠地说:“赖志,你越不舍得让她受苦,我越要让她受苦。”
赖志看着叶倾倾脸上那坚决的神色,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惶恐。
叶倾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赖志,你毁了我的孩子,我也会毁了你最心爱的她。”
“叶倾倾不,不可以”
叶倾倾冷冷一笑,却不再多言,直接走了出去。
符东见状,交待手下好好监管赖志之后就跟了出去。
符东快步追上叶倾倾,“叶小姐,你现在要去找叶一然吗?”
“对,我必须要找那个贱人出一口恶气。”叶倾倾咬牙切齿地说。
符东说:“那我陪你吧。”
“好。”
叶倾倾和符东直接去了叶家。
这是事隔六年,叶倾倾第一次回到这里,看着这里和六年前没什么变化的样子,她思绪万千。
“叶一然!”停顿片刻,她就疾步冲进了屋子里,大声喊着叶一然的名字。
“你给我出来,叶一然。”
最先出来的不是叶一然,而是李桃。
李桃越发地肥胖,越发地显老态了,叶倾倾鄙夷地看着她:“啧啧,后妈,六年不见了,你也老得太快了吧?”
李桃顿时杏眼怒瞪,“你回来干什么?叶家早就不是你的家了,这里不欢迎你。”
“谁说叶家不是她的家?”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来,叶倾倾抬头,看到叶继光从楼上走了下来。
六年过去,他也老了很多。
耳鬓两边的头发都已经花白。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
叶倾倾怔怔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个男人在她出国的这几年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完全对她不闻不问,仿佛她之于他,不是女儿,而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倾倾,你回来了,”叶继光走到叶倾倾面前,假仁假意地说,“这些年,我很想念你,一直都盼着你回来,你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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