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闲来无事,我将倒斗三人组的癖好都打听了个遍,
原来啊,这老缺牙好“来一口,”
“来一口”又叫福寿膏,
在清末的时候叫鸦片,
现在叫大烟,又叫“来一口,”
老缺牙竟然好这个,
这也能怪他又高又瘦,像个僵尸一样,
抽这东西就等于是自杀,
老缺牙眯着眼,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定时定量,也不至于,我抽了七八年了,倒是风寒都没有患过,”
老缺牙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福寿膏的危害我也只是听走南闯北的马会兄弟说过,
到底如何,只有试过的人最有发言权,
老胡好赌好结交朋友,以至于整个渝州都知道老胡胡建军,胡爷的名号,
老胡曾经在渝州开了三家赌坊,后来又全部输了出去,
胖子好“养人,”
养什么人,
养头牌,
当年渝州最红火的怡红院的头牌水蜜桃,就让胖子包养了半年之久,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
没有钱的胖子,连怡红院的大门都没有进去过,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活法,
据说,他们只有在身上没了大洋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
“你们就没想过干点其他的,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胖子一听,立即就笑了,
“老张,你知道怡红院的婊子最恨别人说什么吗,”
我不知道胖子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除非我去过怡红院,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胖子看着我摇头,又接着说道:“一猜你就不会知道,”
“怡红院的婊子,最恨男人花了钱,完了事儿之后劝她们从良,”
“为什么,”
“能安心过日子的女人谁会出来当婊子,当了婊子的女人古往今来又有几个能从良,”
胖子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说不出来了话,
话丑理正,
三哥,总是很沉默,不愿意多说话,
对于,川渝之地,他是比我要熟悉,毕竟这里就是他的家乡,
在白帝城和渝州的地界上我们过不去了,
两军对垒,戒严了,
用当兵的口吻说就是一只鸟儿也别想飞过去,
我们过不去了,
至少坐马车是不行了,
一直沉默的三哥终于开口了,“可以过去,我知道一条山路,我小时候走过,”
于是,我们齐了马车,跟着三哥走小路,
白天是不行的,
即便是走小路,白天过去也有可能会被人发现,
我们得夜里出发,
川渝已经到了酷暑的时节,热我倒是不怕,怕的就是蛇,
像川渝这种酷热难耐的地方最多的就是蛇,
白天我们租了一个小客栈休息,等夜里出发,
我怕蛇,让三哥带着出去买点驱蛇的药物擦在身上,
这里是一个小镇,
镇上的人口不多,三哥和我四下打听才找了一个买驱蛇药的小店,
我们走进去,迎面就遇见一个老头背着一大袋东西从里面出来,我们擦肩而过,
我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个人身上好大的尸气,”
走了进去一问,店家说我们来迟了一步,
他这里所有的蛇药都已经被人给全部买走了,
“是不是刚刚出去的那个老头儿,”
我问了一句,就看见店家连连点头,
你知道这个老头是干什么的吗,
我又问了一句,
店家一听,立即压低了声音,
“这老头叫二皮手,是赚死人的钱财的,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这也正好印证了这老头二皮手身上那隆重的尸气,
“那他买那么多的蛇药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真没有了,”
“真没了,”
“他全买走了,如果急用,你们可以追上去,多付点钱跟他分一点,”
店家这么一说,但是提醒了我们,
事实上我们也用不了多少,出去分一点儿还是可以的,
追了出去,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四下急忙一找发现了老头正往一条小路上走,
“叔,叔,你等一下,”三哥是本地人沟通起来要方便一些,
老头一直没有离我们,直到我们冲到他的前面,将他的去路拦住了,他才阴沉沉的问了一句:“你们干什么,”
“叔,是这样的,我们想和你分掉蛇药,我们赶夜路用得到,”
三哥说话很客气,
“没有,”
二皮手阴沉着嗓子说道,
“叔,我们就要一点,不多的,原意出高价,”
三哥说话之间,就指了指二皮手后面的背包,意思是我们都知道后背上有蛇药,
“哎约”
三哥发出了一声惨叫,
二皮手一下子就将三哥的手指握住,往下掰,
“小杂种,你想死啊,”
看来二皮手会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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