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明显的上扬,谢景哭笑不得。

“娘,今天都22号了,我在渡船上都耽误了一天。”说话间还多了些委屈,倒是让连日奔波以来染上了些沧桑的谢景多了些稚童般的天真,减轻了些许官场人士的油腻。

谢母一巴掌拍到脑门上,满面又羞又恼。

“怪娘,娘记错日子了。”

等到一屋子的萝卜头都散去了,谢景才知道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变化。

他笑着调侃:“这是家里多了一个范师父了。”

范晓莲跟着谢景读书不少时间,已经不像是早年那个胆小怯懦,再加上这段时间为了教那些孩子们识字,那是实实在在把自己的脾气给练出来了。

如今被谢景调侃,还敢直接回嘴:“那可都要多谢夫君教导!”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与此同时,系统也在尽心尽力为谢景反馈范晓莲的精神状态。

用的名词是他不熟悉的什么“尊重需要和自我价值需要被满足”之类的话。

虽然谢景没听过这些词,却也能融会贯通,明白这些意思。

无非就是范晓莲觉得自己的存在是被需要的,她感受到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这倒是给了谢景一个想法。

一开始谢景是打算就照着本朝状元一贯的仕途之路走,只要他能考中前三,就可以先进翰林院,磨几年之后再往上走。

偏偏他的确是考中了头名,但是今年京城中的局势却有些太过严峻,加之考试阶段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具体到底是谁在针对梁省考生。

与其留在京城胆战心惊,时刻提防别人陷害。

不如先一步申请下放,做一方父母官,也避一避风头。

想罢,原本打算跟谢母和范晓莲他们说的打算带他们进京的话也不说了,转而开始念叨起久未见的女儿囡囡。

一家四口终于有团聚了。

这一边,谢景沉溺于家人亲情中,京城却又因为一桩睿王和当朝探花郎的亲事闹翻了天。

那天,秦思锦一回家就吵着要和探花郎定亲,即便睿王冷着脸说已经给她和当朝尚书家的幼子定好了亲事也丝毫不管用。

甚至还敢直接拿着剪刀威胁睿王和王妃。

言道,要是不让她跟探花郎定亲,就自绝于此,让睿王自己去跟劳什子的尚书家结亲。

直把睿王气的要和这唯一的嫡女断绝关系。

秦思锦却完全没有之前对睿王的惧怕,颇有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奋不顾身感。

她盯着睿王气急举起的巴掌,甚至敢直接把脸凑上去。

“你打,你只要打下来,我立刻就去死!我让那什么尚书娶个尸体回去!”

秦思锦以往在府里就算是脾气大了些,那也是从小到大按照贵女的标准教养长大的。

在睿王面前更是一贯贴心小辣椒的模样。

这还是睿王第一次看到她这般疯狂不计后果的模样,登时就有些恼怒。

偏偏他还被秦思锦给拿住了,他将嫡女跟尚书家的幼子结亲,那可不是为了结仇的。

边上,王妃软软地跪下来,第一次苦求着让睿王允了吧。

又有想给自己女儿攀上尚书家亲事的侧妃跟着撺掇,睿王好歹是同意了。

只是光是看他离开前阴沉的脸就知道,秦思锦在他那里也就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王妃可不管这些。

秦思锦闹这一出,就算是最后嫁到尚书府,也没好日子过。

不如就顺了她的心意,她在多多贴补一下嫁妆。

低嫁过去,那赵家又不知睿王府内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了她的女儿,那赵文思又是个探花郎,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这么一琢磨,本来一桩坏事,反倒是成了好事。

第二天,宫内颁下圣旨,赐婚睿王府嫡长女秦思锦和当朝探花郎,另赐婚睿王幼女和户部尚书幼子。

双喜临门,睿王府继年节后的萧条后重新开始热闹起来。

这一切都跟谢景无关,就算是回到京城后知晓了,他也只笑笑,然后对系统来一句;“你看。”意思是,就算是没有系统,他也能自己躲过灾祸。

他打定了主意,从地方官开始自己的仕途,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没有系统所说的睿王府助力,也能有所施展。

刚回到京城,他就提交了申请,想要下放地方。

这一出倒是把不少人惊住了。

历年来少有状元郎下方。

谢景这还是第一个。

不少人侧面询问原因,谢景却只说是愿为一方父母官,护一方百姓。

这话太大太官方了,没有人相信。

反倒是一个小道消息传出来,不少人相信了。

有消息传言:谢大状元在回家前还打定主意要在翰林院,结果回了趟家,家中娘子听闻状元打马游街时,唯独谢景身上落下的手帕最多,担忧京城名花众多,谢景看花了眼,于是痴缠谢景,要让他离开京城,谢景畏妻如虎,只能答应。

你还别说,有理有据不说,还跟之前谢景身上的传言对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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