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谎话不打草稿,葡萄糖兀自黑了脸。

但凡烧饼好吃上一点,它都可以见证主人掉节操的经典场面。

傻乎乎的云释却心头一暖。

师父这么好。

他要变厉害点,一直护着师父。

到底是没见过糖果的可怜孩子,一点好心就足以让他奉上一切。

柏萌曦哪里知道云释在脑补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只是单纯的讨厌烧饼。

外面虽设了禁制,但禁制并不防风。

这禁制也是古怪,柏萌曦竟然不能在上头附加任何阵法。

法术防风眼见是行不通了。

柏萌曦又找了些干草堵在洞口。

“今晚你睡这就好。”

闻言,云释惊着抬头。

“师父不睡这吗?”

柏萌曦摇了摇头,从乾坤袋中掏出酒壶,出去了。

云释莫名的失落。

长栾山不是仙山,没有常年不换的雪景或仙草,有的只是四季变更。

如今四下满是落叶。

柏萌曦红白相间的服饰实在好认。

月绛携晚风而来。

天蓝色的便服,高挺的鼻梁,出尘气质怎么看也不像那合欢派的弟子。

“老祖?”

柏萌曦抬眸看他,已是有些醉意。

她伸手揽住月绛的脖颈。

刚刚还站的笔挺,躬身行礼的男人如今离她不过咫尺。

月绛低头看她,唇瓣不经意的划过她的眉梢。

柏萌曦眉头微颤。

直直的在他白皙的长颈上咬了一口。

月绛闷哼一声,尚未有所动作,就匆匆被少女丢下了树。

此时月绛抬头,只堪堪望见他家老祖裙摆,用暗红丝线绣出的彼岸花。

“老祖又犯心魔了?”

柏萌曦眉头微蹙,轻轻应下。

月绛心叹一声。

“老祖若是愿意,月绛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

柏萌曦默不作声的摇着脑袋。

按理,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受心魔的影响。

可原主心魔是自己尚未双修过。

她尚未看破这个道,如何也不能不受其影响。

好在每次发作她能很快清醒。

“新的教徒收揽的如何了?”

“尚未发现好苗子。”

月绛抬眸往他的老祖看去。

月色撩人,老祖的脸颊因醉酒略显红润,他看过一眼便不愿再看,忙低下头去。

魔族势弱。

强大的魔族中人皆是仙门中人堕落而成。

势力中等偏上的便假扮散仙。

也只有能力低下的魔族跟着柏萌曦,鞍前马后。

好在老祖没什么让他们做什么高难度的,他这样,能力略微偏上的被老祖用去招揽新教徒。

剩余的净化作鸡鸣狗盗之辈……

不,老祖常言,以物换物这等高雅之事算不得盗窃。

只是……

也罢,过了这么久,只怕她早就不记得当年的他。

这样挺好的。

月绛闭目,尝试说服自己。

“听闻老祖新收了徒弟?”

柏萌曦挑眉。

“乃是个凡人,收来玩玩。”

少女回答的随意。

月绛知晓她未有对那徒弟动心思,附和的点头。

“你先退下吧,我去万道仙门拿几本上好仙法给徒弟把玩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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