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最后的那个“死”字,字音拖的很长,可那个感觉就好像是一把冰冷的长刀划过人的脖子。
熊明闻言,整个人一下就炸了,身形一晃,便冲了过去。
黄金鼠尾卷住最近的两名阴兵,鳞片开合间将铠甲绞成废铁。被他触碰的阴兵竟化作血沙,沙粒在空中凝成"杀"字。
可熊明攻击的对象却不是那口阴棺里的人,而是我!
"别信...她在骗...胡天……快躲开……"熊明赤红的眼珠流出血泪,鼠尾不受控地刺向我心口。
说时迟那时快,花慕灵手一扬,只见寒光一闪,原本在她手中的银簪,在最后一刻打偏鼠尾。
簪头镶嵌的舍利子爆出金光,照亮青铜棺底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八枚心脏,每颗都连着未腐化的血管,血管另一端消失在暗河深处。
"是八门当家的活心!"我用钢笔戳破自己掌心,血珠弹在棺中人的眉心,"装神弄鬼!"被血染红的"胡念卿"开始融化,露出茶馆女孩苍白的真容。
她脖颈的佛爷笑胎记正在渗血:"胡家小儿,你可知六十年前是谁把心献给了沙蛊娘娘?"
暗河突然静止。阴兵齐刷刷跪地叩首,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声不知从何处一点点的升起,似在耳边,又似在脑海之中。
而随着那低语声的越来越急,血浪再次开始不停的翻滚,时间不大,血浪缓缓托起了一块石碑……墨玉碑。
只见这块墨玉碑文上面记载着惊天之秘——“1948年并非八门镇压沙蛊,而是胡念卿亲手将茶馆女孩钉入乌木棺,用八门全族性命喂养沙蛊母虫!”
"这……这不可能……这墨玉碑上面写的东西一定不会是真的!"我踉跄后退了两三步,这才将将的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祖父日记里"不得已而为之"五个字在脑海中炸响。
花慕灵见状猛然上前一步,突然扯开我的衣襟,此时我胸口的摸金符不知何时已嵌进皮肉,翡翠表面浮现出胡念卿与女孩的合婚庚帖。
棺中女孩发出凄厉尖笑。她心口苗刀留下的伤疤突然开裂,无数尸蚕涌出形成沙暴:"好个胡念卿!骗我签下血契,用百年阳寿换你胡家三代富贵!如今该你孙儿还债了!"
熊明的黄金鼠尾在这时彻底失控。鳞片如飞刀般射向四周,击碎三具白玉雕像。雕像碎块中滚出鎏金铃铛,花慕灵眼疾手快摇响铃铛,《安魂调》的音波竟让鼠尾暂时温顺。
"去西北角!"她将铃铛塞给胡天,"那里有镇龙桩!"我踩着阴兵头颅腾跃,却发现所谓西北角立着块人皮鼓——鼓面正是李晓聪的后背皮肤!
"李哥..."我指尖抚过鼓面熟悉的刀疤,耳边响起老李最后的嘱托:"若见到我的皮,就泼雄黄酒..."他咬开腰间酒囊,烈酒浇在人皮鼓上的瞬间,整座洞穴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
沙暴应声溃散。茶馆女孩的幻影在雷光中扭曲,青铜棺椁裂成碎片。熊明突然清醒,黄金鼠尾卷住胡天腰身甩向暗河出口:"走!我压住她!"
"熊明!"我的嘶吼被塌方声淹没。
而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熊明用鼠尾缠住女孩脖颈,另一边,花慕灵将苗刀刺入自己心口,以血为引画出镇煞符。
雪光吞没视野前,一块青铜残片扎进胡天肩膀。那是阴兵头盔的碎片,内侧刻着段新线索——「丙午年二月二,胡念卿携龙神骨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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