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要的红泥来了!”扶兰娇俏的喊了一声,手脚麻利的从怀中掏出一份油纸,里面包着些许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红色泥土,除了看上去鲜红之外,和普通的泥土毫无二致,甚至散发着一股土腥混合着青草的鱼腥味。
沈挽鸢取了些茶水将这泥土打湿,却发现这泥土异常奇特,竟然不溶于水,直愣愣的沉在水下,没有半分被打湿的迹象,众人皆是有些惊疑不定,仔细的看着呢飘渺沉浮的泥土,暗自琢磨。
而正在此刻,一只雪白的信鸽从远处扑着翅膀飞来,脚上绑着一只信筒,准确无误地停在楚骥清的肩头,楚骥清微微一愣,随后熟练的取下了信纸,这只鸽子仍然不动,万分骄傲的扬着头颅,绿豆大小的眼珠竟然诡异的透出几分情绪,令人琢磨不透。
再仔细瞧着鸽子身上的羽毛纹路,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精品,这种鸽子要从千万幼崽中挑选出来,在细心调教,无论天南海北,都能准确无误的即将消息送达,更惊奇的是,这鸽子竟然会自己躲过危险,逃过暗算,甚至还会自己抄近道绕捷径而行,这种东西,恐怕也只有元齐才有这个耐心训练出来。
“他平日里恨不得躲你我远远的,今天是抽了哪根筋?”楚骥清展开信纸,洋洋洒洒的写了八页有余,那鸽子也蹲在他肩膀上歪头查看,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愤怒,仿佛在指控元齐废话连篇,它辛苦这么一趟,竟然带了这么多东西。
沈挽鸢也好奇的凑了上去,瞬间感觉污了眼睛,前两页信纸元齐用的是草书,十分狂野奔放,差不多都是咒骂他们二人的言论,从玄学八字到风水,把各个角度分析了个遍,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几个天生气场相斥,在一块儿就容易倒霉,准确的来说,是元齐特别容易倒霉。
“写的……”沈挽鸢憋着笑,缓缓说道:“挺贴切的。”
楚骥清嘴角抽了抽,不大想承认这个是自己多年的好友,虽然很想把这废话连篇的信一把火烧掉,但还是耐着性子往下看几眼,目光才逐渐变得凌厉,脸色也阴沉了不少。
元齐这次来信主要是两个目的,其一就是告诉他们,他已经找到了那畏罪潜逃县令的媳妇儿孩子,并且两人能吃能闹,都快把他荷包里的银子掏空了。
其二,此事竟然另有隐情,罪魁祸首不是这个县令,他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一块挡箭牌而已。
这件事和周乾陵脱不了干系,私兵岂是那么好养的,耗尽了整个天下财力的国库,经过这几场战乱也是入不敷出,更何况是一个无实权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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