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原来以为李源只是小打小闹一下,却没想到李源是动了真格的,包拯连忙派人去找李源。
待见到李源,包拯急了:“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开封府的大牢里已经放不下人了!”
李源笑道:“包大人,这才哪到哪,还有至少三十个要抓!”
“你还要抓?!”包拯疯了“不行不行,不能再抓了,再说,你抓的这些泼皮无赖,又没有天大的罪过,我看了守狱节级送来的呈报,按我朝宋刑统,里面多数都是打个十几棍子训诫了事的主,能够发配的罪过的也不过两人!你到底是要干嘛?!”
李源走出值房,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这才走回来对包拯说道:“包大人,下官问您一句,您觉得开封府最大的治安事是什么?”
包拯见李源如此郑重,想了想说道:“无忧洞!”
“正是。”李源神情严肃,说道:“汴梁的水道错综复杂,自五代开始就在修,太祖皇帝登基之后,更是大兴土木,据说这汴梁的下水道竟然能跑马!时至今日,地下水道里的居民岂止十万人,这些居民跟这些匪徒混杂在一起,难辨良莠,故而开封府屡屡进剿,却次次吃瘪,那无忧洞的大头目张兴,竟然敢号称夜天子!实在是不知死!”
这无忧洞的大头目张兴说起来也真是一个人物,本来是禁军的枪棒教头,因为酒醉杀人,被开封府捉拿,那张兴甚是勇武,砍杀了前去缉捕的捕快数人,连同几个兵痞遁入了下水道。仗着心狠手辣,武力过人,将原本在下水道内作威作福的青皮笼络到了一起。听从他的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不听从的要么逐出下水道,要么就人间蒸发了。反正依下水道的宽敞及排水的能力,宰个几十人往里一扔,连个水花都不会起。手下有那读过几天书的混混向扛把子张兴建议:“我等整天住在这水道之中,虽不见天日,但整日快活,无忧无虑,可称为‘无忧洞’也!”这就是无忧洞的由来。
据说这张兴曾有豪言道:“这汴梁城,白天是官家的天下。到了晚,就是我张某人的天下!”故而号称“夜天子”。
“你想动无忧洞?”包拯有些吃惊,这李源才当了三天的官,就想动无忧洞?有人算过,要想动无忧洞,起码要出动十万禁军围剿,开封府京畿重地,谁能调集这样的重兵在开封府中出战,就算是天子也怕万一这些禁军中有那种图谋不轨的,那对于整个开封府来说,绝对是个劫难!
李源见包拯如此严肃,笑笑说道:“包大人可知我为何要如此声势浩荡的抓捕这些泼皮无赖?”
包拯摇摇头,表示不知。
李源说道:“只是声东击西而!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这些泼皮,我的目标是无忧洞的二当家,张兴的狗头军师,白扇子吴生!”
包拯说道:“你知道吴生的行踪?”
李源笑道:“自然,现在这吴生已经被我抓到军巡院看押了。我打算从这吴生的嘴里挖出无忧洞的地形图,然后直接将张兴抓捕,没有头领,这无忧洞也就成了一盘散沙,日后也好收拾!”
包拯有些迟疑,说道:“你军巡院连我调拨过来的乡兵也不过五十之数,即便是你有了无忧洞的地图,又如何能进洞抓捕?要出动禁军吗?”
李源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禁军是必然要出动的,不然宫里和政事堂都不会放心,最好是皇城司也出一队人马,其他的就请包大人从四周县中调集乡兵!”
“乡兵?”包拯奇怪:“这些乡兵不过比厢军强些,如何与禁军相比?”
李源失笑,说道:“包大人有所不知,这乡兵均是县里的勇士,虽然不如禁军有战斗力,但是抓那些无忧洞的混混却是没有问题的,况且禁军久驻开封,谁知道军中有没有无忧洞的相识,这些乡兵与开封府倒是没有什么牵扯,可以一用!”
包拯低头沉思了半天,抬头说道:“你要多少人?”
李源早就算好了,直接说道:“乡兵起码调给我四千人,然后大理寺刑部的人全体出动,皇城司能派多少就派多少,禁军就不是我能够置橼的了。最后,这些人都要统一有我指挥!”
包拯起身整了整衣冠,说道:“我这就进宫,此事非要官家发话不可。”说完就往门外走去,临走撂下一句话:“指挥还是本官指挥,你给本官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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