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子自然不敢怠慢,这才吩咐大徒弟青阳子。

……

紫陵县县衙,后堂之中。

褚县令双手捧着茶盏,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瞑目细品,但觉清香满口,回味无穷。

不过在睁开眼睛之时,依然是面色凝重。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说道:“本想在此地做一个安安稳稳的县令,当一个太平官,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

一个身着黄裙的中年妇人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的给他揉捏着肩头:“老爷,这次催着你查案子的人是什么来头?”

此人便是褚县令的夫人。

褚县令虽然对新纳的小气妾恩宠有加,但遇到难事儿的时候,还是喜欢跟自己的结发之妻诉诉苦。

褚县令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此人的身份我不便言明。”

那妇人即刻会意,想必此人的身份绝非一般。作为一个妇人,不便干政,便不再多问。

褚县令愁眉苦脸地说道:“原本是一桩不大不小的掳人案,只是由于那两个前来的小郎君身份特殊,老爷我才在这里唉声叹气。”

“夫人,你可是我的女诸葛,要不给我出出主意?”

说罢,他原原本本的将这次案情诉说了一遍。

夫人一边听一边点着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褚县令说完之后,并没有立即追问,而是给夫人消化案情的时间。

夫人道:“这么说起来,此案云遮雾绕,甚是古怪。掳一个女子何必大费周章?”

褚县令连连点头说道:“这也是令我费解之处。”

夫人轻移莲步,款款绕到了褚县令的身前,在矮几另一侧跪坐下来。

“老爷,那三个泼皮一定是被人利用。而幕后主使之人,心机深不可测,通过三个泼皮,根本难以抓到他的把柄。老爷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他们为何将那女子藏到紫陵县?”

褚县令道:“夫人果然是一语中的。两位小郎君分析过了,此人在本县有一定的势力,而且还不小。将那个女子安置在本县,在他看来十分的安全。”

夫人轻轻颔首:“这便是了。也就是说那幕后主使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本地人士。既然我们单从那女子的下落来追查一时半会走不通,不妨仔细的排查一下紫陵县官吏和富商们。”

“这从什么地方排查呢?”褚县令微微皱起了眉头,夫人所提出来的破案思路,跟他们之前的完全不同。

当然了,那个姓陈的小郎君也不是没有提过这件事。只不过人家只是看了看当地的官吏和富商名名册而已。此后,便没有下文了。

褚县令接着说:“我们所剩时间不多了,你不知道,上面只给了我三日的破案时间。三日一过若是案子还没有破,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王嬛用身份强压给他,只限三日之期。

褚县令苦笑起来:“夫人,排查本县中的诸多势力,有时候大海捞针一般。而今我们应该做的是尽快捉拿到贼人,所提出来的思路虽然是一个法子,但是执行起来困难非常。”

褚县令感觉自己很倒霉,这案子一下子掉到了他的头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夫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争辩,说道:“上面来的那两个小郎君,现在在做什么?”

褚县令听了之后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把这案子扔给了他,三班衙役六班捕快齐齐出动,整个县城都快闹翻天了。陈唱和王嬛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做什么。

好像这案子是他老褚一个人的。他甚至怀疑那个被掳走的女子,跟这两位小郎君压根就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关系。

褚县令没好气的说道:“他们两个现在倒跟没事人一样。”

夫人淡淡一笑说道:“也许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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