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啊!”
原斯白:“……”
原斯白不说了,直接闭嘴沉默。
池绥哼道:“你不说话,那就是很合适。”
原斯白当场踹了他的小腿一脚。
池绥被这一脚踹的直接躺在地上,手背放在眼睛上哭,原斯白慌到语无伦次:“我、我又没用力……”
“用不用力有区别?”池绥哽咽地打了个哭嗝,“我疼的是胸口。”
“那你想怎么样?”原斯白拽他想让他起来,说,“你不是三岁,别闹了。”
池绥:“你解释。”
……
半小时后,听了真正的分手原因的池绥陷入沉默。原斯白叹气,轻声道:“池绥,我并不想跟一个过于门不当户不对的家族结婚,这不是我该妄想的,问题太大了,我也没有精力去经营你和你家里的家庭关系。”
“重要的是你还小……我也陪不了你再谈多久的恋爱,所以我们就到这儿,好吗?”
“……就因为这个?”池绥睁着微肿的眼睛,发懵一样地问道。
原斯白觉得池绥根本没懂他的意思,有点累,扶额道:“只这一点就决定所有问题了。”
“……你以后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啊,你这段时间也许确实会有些难受,但……”
“我想要原斯白,还有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吗?”池绥打断他道,眼睛再次变得暗红。
原斯白哑然,心道,20岁的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还容易把第一段感情看成地老天荒。
他静默片刻在心里默默思索措辞,打算再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见池绥严肃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点点,拨通了一通电话。
“你干什么?”原斯白茫然道。
池绥没回答他,因为电话已经接通了。
“喂,池远绅。”
原斯白:“……”
“不孝子你疯了吧?”一道威严的男性嗓音通过外放传了出来,池远绅“嘶”道,“有屁快放。”
池绥肃然道:“我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原斯白:“……”
原斯白:“?”
原斯白双眼大睁,吓得猛地上前把池绥扑倒在地板上,去夺他手机,池绥梏着他的腰不让他动,特意将手举高。原斯白嘴唇都有点儿白了,这次打池绥的力度是真有些重,他压抑着声音急切道:“你胡说什么呢?!”
也不知道池董听见这话会不会气……
“行啊,断就断呗,”池远绅满不在乎道,“既然你都特意来告知一声了,来,你再解释一下原因吧。好好说,不然断绝父子关系之前老子先打断你那双狗腿。”
原斯白震惊失语:“……”
他家怎么回事儿?
“我对象因为你是我爸都要跟我分手了,”池绥开始哭,呜咽出声,“我要你这样的爹有什么用,简直绊脚石!”
“嗯?”池远绅声线里带了抹匪夷所思,“你不是说对方都已经是你未婚夫了吗?怎么转头就只剩对象的名头了?……现在人家还不要你了?”
“乖乖,”池远绅“啧”了声,一言难尽道,“噢池绥,你谎报军情,原来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没用的东西,我要你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丢人!”
原斯白迷茫眨眼:“……”
池远绅:“我要去告诉池休戚随辛,让他们嘲笑你。”
原斯白:“……”
池绥又被气死了,不服气地哭出了声,说不出话。
池远绅:“太没用了,没眼看。断绝父子关系吧,结不成婚别回来……嘟。”
电话被挂断了,池绥朝原斯白举了下手机,无辜且眼巴巴地求拥抱。
—
晚上,池远绅屈尊降贵地给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的池绥打电话,问他们是不是真爱,是不是真就认定彼此了,是不是一定不是瞎胡闹。
池绥一连回了三个“是”。
原斯白还因为“耳闻”了池家的画风而怀疑人生,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听见的,做不出参加“池家父子战争”的反应。
因此第二天,原承就给原斯白打了电话,说池远绅亲自去他家提亲了!
还特别给出了承诺:“如果池绥那小子犯浑,不用任何人动手,他直接就可以废了池三。”
和父母通完电话的原斯白沉默地盯着手里的手机,只觉得很不真实。
可旁边有个人不会让他想太多,池绥抓住他的手,说:“结不结婚?”
原斯白抬眼,在微暖的灯光下认真地看着池绥的面容,不知怎么心里就像是被暖融融的东西填满了。
他想,人生也就这么长,哪怕以后真的会……也不能因为这时候就退缩连尝试都不敢尝试。
对池绥不公平……也对自己不公平。
“结不结婚,说话呀。”池绥以为自己爹出马都没用,慌得去摇他手,催促道。
原斯白彻底回神,想了想,先斟酌着轻声说:“那以后要是有了问题,我们就……”
“哪还有什么问题?!”池绥瞪眼,气道,“原斯白你能不能相信我?做人不要太过分!”
“伤我一次就够了!”
眼看他又有掉眼泪的趋势,原斯白忙点头:“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信不信我?”
“信信。”
“结不结婚?”
“结结结。”原斯白全顺着他。
“哼,”池绥终于满意,小声嘟囔,“这次就原谅你。”
窗外夜色浓黑如墨,路灯将路边的积雪照得反光,像会泛出莹润光彩的珍珠一般。
原斯白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夜色里哄池绥:“好了,是我错了行吗,我爱你。”
“等我过完22岁生日,第二天就去领证。”池绥要求。
原斯白点头:“好。”
池绥:“我彻底毕业了,咱们就举办婚礼。”
原斯白应:“好,好,都依着你。”
……
冬夜寒冷漫长,他们会毫无保留地相拥。
永远有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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