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狼毫,他抬起一双咳红的凤眸,用帕子捂着唇冲外头的人沉声道,“既然已经进来,就过来。”
温棠正研究书房里的那盆绿植。
时下正值寒冬,也不知司靖乾用的什么法子让这盆绿植生机勃勃。
听到里间传来的声音,她撇了撇嘴,这才不情愿地往里去。
回来路上司靖乾咳血,哪怕他咽下喉间的血,还是不留心弄脏了身上的袍子。
如今他又换了身藏青棉袍,外头还罩着断卦,显得他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的吓人。
拧着眉头走上前,温棠看到他脸颊上两坨不正常的红晕,老妈子的心顿起。
温棠,“相爷既然回来就该好好歇着,大夫说了您该好好歇着,怎的又操劳起这些......”
话还未说完,她就看到了司靖乾手边的那副画作。
是一张花旦唱戏图。
花旦长得娇俏,在司靖乾笔下栩栩如生,就是不知为何,她越瞧画上的人就越是觉得眼熟。
“好看吗?”
温棠点头,正想问他是不是方才去了梨园,看上了那里的戏子,就听他再度开了口。
司靖乾,“此人是梨园班主,洪拓,夫人回回去梨园钦点的头牌,怎样?为夫画的可好?”
【好......你个妈卖批!】
深吸一口气,温棠冲他露出了一抹假笑,“这年头女子外出听曲儿,应当不犯法吧?”
司靖乾点头。
如今的大魏朝盛世太平,别说是听曲儿,就是逛青楼也是有钱就行。
坏就坏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要杀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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