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个……”

“黑尾学长。”比水流抬起头,朝他点点头,随后低头继续玩,动作一气呵成。

“有什么事吗,小黑。”孤爪研磨头也没抬,听到了黑尾铁朗的声音之后便开口问道。

“午休你们不去吃饭吗?”

“不了,我们在打游戏,这局一定要赢才行。”孤爪研磨回答他。

“比水你呢,我记得雨乃同学和你关系不错,不一起吃饭吗?”黑尾铁朗决定换个对象。

并非是他对雨乃雅日有多熟悉,只是在排球部的时候,粉发少女毫不避讳自己跟比水流的熟稔,导致三年级有几个其实对比水流好感度不高。然后比水流又是孤爪研磨的同桌,黑尾铁朗不免多关注几分。

这个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排球技术不好不坏,身体素质也不是最出色的,但是他在之前练习赛出场的时候真的很稳,没有新生的不稳定和紧张。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跟山本猛虎只关注球而跟他自己撞到这一点完全不一样,比水流好像完全不紧张。

冷静地接球,冷静地传球……虽然第二局开始的时候比水流尝试的跳发球出界变成本垒打了,但力度还是不错的。

这届高一的都还挺有潜力,表现可圈可点。等高三的离开了,黑尾铁朗觉得他们有望组成好队伍,然后去实现他和夜久卫辅,还有海信行在他们高一的时候大声说出的那个目标——全国称霸。

neko最近都没有来找我一起吃饭,现在大概率已经去食堂了。”比水流头也不抬。

面对1+1>2的情况,黑尾铁朗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等他们玩完了啊。

比水流会是什么反应他不清楚,但是孤爪研磨是会生气的,真的会生气的。黑尾铁朗用他多年和孤爪研磨相处的经验和自己睡出来的发型发誓。

“真是的,”黑尾铁朗叹了口气,“我给你们带小卖部的面包上来吧,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了,非常感谢。”这是比水流。

“谢了,小黑。”这是他的幼驯染。

……

下午排球部的训练一如既往,跑步,举重,拉伸,高一的部员能碰到球的机会不多,通常也没有什么练习赛,碰到那颗三色球的时候更多是两人一组练习接球。

粉色长发的少女抱着板子在排球场的一侧记录着什么,不过主要是在来回跑动,时不时给大家的水壶里补充好水分,以及更换部员们擦汗的毛巾。

社团经理其实是很辛苦的工作,申请场地使用时间,安排社团活动经费,和部长教练一起商量可能会有的活动,必要的时候还要洗毛巾接水。

“小雅日,帮我们捡一下球吧。”一个男生笑嘻嘻地挥手。

……以及应对想多和漂亮经理说说话的社团前辈们。

“啊,又是那家伙。”夜久卫辅低声嘀咕。

野泽跟夜久卫辅他们一样是高二的,不过和初中就在打排球的夜久卫辅不一样,野泽是这学期半途加入的——因为听说排球部多了一个漂亮的高一学妹,可以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他运动神经不错,也没被刷下去,平日里就想着跟雨乃雅日搭话。但是因为没有什么离谱的出格行为,所以雨乃雅日也不好说什么。

“来了!”雨乃雅日跑了两步蹲下抱起地上的球,然后走到野泽跟前把球递给他。

正当她想跑回去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了雨乃雅日的肩膀,少女回头去看,是笑嘻嘻的野泽。

“小雅日周末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叫我雨乃,谢谢,周末我有事,所以没空。”粉发少女板着脸,完全没有在比水流面前那幅笑意盈盈的活泼开朗。

“可以松开我了吗?”

“不行,小雅日你答应我就松开,再说了,都邀请你好几回了,总不能每次都没空……唔!”

打断他发言的是以六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飞过来的一颗三色球,正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啪嗒。三色球掉落在地,整个场馆顿时寂静无声。

野泽放在雨乃雅日肩膀上的手由于脸部传导的痛觉而下意识松开,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了两道血。毕竟是专门对准脸砸的,鼻子不出血也说不过去。

唯一一个不受场内气氛影响的少年歪歪头,张开自己刚才发球的手,随后又合拢。

嗯,这球不错。找到手感了,没有出界。比水流这么想着,与此同时,他抬眼看向野泽的方向,表情冷淡得就像刚才那球不是他发的一样。

“在《大辞林》中,骚扰的解释是‘故意说或做出对方讨厌的事以令对方困扰’,而野泽前辈你在加入排球部之后,向neko发出不合理的约会邀请五次,前往neko的班级对她的生活造成困扰,在她的班级范围内传播不实流言并毫无悔改。综上所述,我认为你构成骚扰的行为。”

“所以,可以请您离neko远一些吗?”

用着敬语的墨绿色头发少年说出了在他人看来无比失礼的语句。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比水流从一开始就完全不理解日本流传已久的所谓“忍耐”和“不给他人造成困恼”的美德,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些是需要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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