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自幼习武,身手敏捷。于侧看去,杜满袭来,速度何其缓慢,遂很是容易的躲开。
但张飞性情,正是嫉恶如仇之辈,加上年少有些急躁。除了面对刘备和家中长辈,实于这两年来,其绝非忍气吞声之属。
“聒噪!”
就在杜满脚尖送来,还没来得及收回的下一秒中,张飞动了,他左手握成拳头,袭向杜满腹部,右脚轻轻一扫,于杜满重心不稳下,直接跌到了台阶下。
端巧不巧,杜满面孔朝下,与石板地面接触后,伴随来的正是鬼哭狼嚎。
一同来的两名小吏,早就被眼前所发生之一切,给吓懵了。
听到上吏杜满哀嚎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迅速伸手搀扶。
待看到杜满面孔皆有擦伤,鼻子流血的狼狈模样后,两名小吏,吓得魂都没了,脸色刹那苍白。
市掾杜满别看其貌不扬,但在为人处世之上,可谓小肚鸡肠,锱铢必较。不论方才动手的青年如何,他们这两位随行吏者,无论其他,没有护卫后,但以事毕,定然将被报复。
便看现在,杜满混合着沾满鲜血的五官,狰狞地望着张飞,以及在一旁警惕的王郄,指着昂头的张飞,龇牙咧嘴道:“好啊!刘玄德于郡县名声不俗,但未想到,实际竟是这般人物,放任扈从如此,其家教又能如何?
就这,还为卢公弟子,怕是传言有虚耳!”
这般大声说道,早吸引了市署中的众吏来看。
但杜满在市署凶名赫赫,惹得很多人不满,旁观者见之模样,虽说心里交好,但面上未敢表露出来。
甚至在杜满向四周瞪目后,担心波及,又迅速一哄而散。
张飞可不惧之,他将右手的长刀,往前一横,步步紧逼,道:“哼!我家兄长,焉是你能辱没?
也不撒尿,照照己身,看汝是何等模样?
再敢妄言,小心我张飞敲碎你之犬齿!”
“莽夫也!”
杜满本还想大骂几句,以便惹得人尽皆知,使刘备名誉受损,恰是也是挫挫刘备这个未见面“敌人”的气势,但看到张飞距离越来越近,有些动真格之模样,性命当前,有些骑虎难下。
心里思虑的一段话,最终吐出嘴里,仅成了三个字。
旁边搀扶着杜满胖乎乎身体的小吏,心中早就暗骂不已,言及怎得摊上了今日之事,面上却是带着恭维笑意,一左一右,向杜满道:
“杜君!还是下吏搀扶你去偏舍,寻医工包扎一二!”
“正是!还请杜君以身体为重!”
两人尚一说完,前方主舍大门处,就出现了两道身影。
正为听到外面动静,而走出非刘备与徐茂。
看向杜满的悲惨模样,徐茂心中一动,余光不觉间望了眼面色淡淡的刘备,想到刘备于舍内对他的问询礼遇,心道:这刘玄德真非常人也!来到任上第一日,敢将杜满打成这般,只怕是立威!人常言之,不可貌相,正是此理!
徐茂年三十有三,相貌魁丽,留着长须,因是涿郡大族出身,就是杜满顽固,也未主动招惹,遂是平日相处间,相安无事。
然于私底下,徐茂对身为市掾的杜满,私下贪污受贿,狂妄自大,颇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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