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天”系统看着自己的马甲装置回血了报备道,“你是要现在就往咸阳的方向走,还是等我这里准备好了,直接把你传送过去?”

季篆看了看自己收拾出来的小菜园,觉得就这么走实在太不划算了。她好不容易才实现了蔬菜想吃就吃的梦想,就这么舍弃真的肉疼。

她认真地想了半天,再低头看看自己规划出的小菜园生长茂盛的小油菜,不舍之情顿时如有实质,“我要等你完全准备好再去!”

系统瞭了她一眼,显然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

可想到回局里交接任务的时间越来越靠后,自己说不定也会被季篆坏规矩连累被扣去奖金,它又忍不住阴阳怪气,“你还能靠这些东西把自己的年终奖吃回来?”

相处这么多天,季篆早就习惯它的脾气,专注的继续打磨她刚才捡到的树枝。

前几次河里扎鱼的时候用力太大,她做的其他箭头都坏了。

见她没往心里去,系统又恨铁不成钢起来,“你是真不着急做成这个任务!”它毫无形象的挠了挠头,语气焦急道,“这个任务完不成不只你转不了正祖宗,到时候我也会被你连累的。”

季篆将手中的木屑拍开,试了试她方才削好的树枝箭头的锋利程度,“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下次我换个搭档,兴许还能完成的更快点。”

“...”

系统被这句话的咬牙切齿,揉搓着自己的脑袋暴躁道:“没有下次!没有下次!这次任务完不成,你或许还有机会,而我不知道会被调到哪个养老部门。基础考核都不通过,我这样被上个部门淘汰的统,哪里还有机会再来一次?”

季篆手中的本来刀子越来越快,听到这句话,就立刻停了下来,“都这么着急了,当时还敢背着我偷换燕国地图?”

“我只是换了,又不是扔了!”系统心虚的大吼道。

它张牙舞爪的想照着季篆后脑勺来一巴掌,又碍于自己没有实体,有心无力,就只能作罢。

眼看自己对她无可奈何,她却能一句话就把自己怼死,系统被气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它缓了好一会儿,才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语气不自然道:“来之前咱俩没合作过,没默契是正常的。但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这任务才能继续顺利完成你明白吗?”

“劲儿往一处使?”季篆眼神古怪。

她真心觉得自己可能之前被它的颐指气使,蛮不讲理的态度摧残习惯了,现在再看它一反常态跟自己推心置腹说话,心里竟然会有种自己这么多天终于听到了一句人话的稀奇之感。

虽然她不介意合作伙伴啰嗦嘴碎,偶尔尖酸刻薄,但是能更好脾气的统相处,还是更有利于身心健康的。

她向来不习惯故意为难人,所以对着系统的别扭脾气,也很愿意给面子顺着台阶下,“也行。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马甲装置有什么特点。”

想起自己关键时刻差点失灵的装备,系统罕见的露出羞窘之态。

见季篆满眼期待正等着它回话,它又觉得得意,很快恢复了一贯的骄傲,“其实它用处还是挺大的,你装上之后可以变成任意一个人。但使用起来也有前提,就是你变成的这个人,必须和任务核心任务有关联。”

季篆颔首肯定,这限制不大,对任务来说也合情合理。她在脑子里捋了了捋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又问:“也就是说我下次再用它,我的身份还会是‘嬴政’身边任意一个人?”

系统给了她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

季篆看它像个花孔雀似的,逮着机会就要嘚瑟,顿觉好笑。

但又怕这一笑惹得系统又变脸,她只能压下自己的嘴脸,故作严肃道:“你仔细讲讲,我洗耳恭听。”

系统清了清嗓子,马上抖落起专家派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一开始你之所以会成为‘荆轲’,是因为根据历史来看,‘荆轲’是这个阶段里对真正的嬴政威胁最大的人。”

“下一次,程序有可能会把这个‘最重要之人’计算成别人。你有可能是他的侍从,他的妃子,甚至有可能是他的儿子。还有…”

“还有什么?”季篆好奇道,“怎么不往下说了?”

系统偷偷瞄了一眼季篆专注思考的表情,觉得还是暂时隐瞒下来比较好。它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差点自爆缺点,“没什么,等你再接近嬴政的时候再说吧,”

之所以这么支支吾吾,是因为它刚才忽然想起自己马甲装备虽然好,但有另一重特别大的隐患。如果触发,那它跟季篆很有可能就一拍两散。

万一到时候真的散了,那它俩可谁都别想回去。

系统决定,为了它和季篆这两个月的革命友情以及美好未来,这事儿一定要瞒下去。

比起让不知何时会爆发的隐患影响雇主的工作热情,它自觉还是心存侥幸从头瞒到尾比较合适。

兴许下一次她们两个就清楚成功了呢?

它不想说,季篆也不勉强。

眼看箭头削的差不多,她放下刀子,用手帕把粘了青汁的手擦干净。觉得还是满手黏腻,就抬脚往河边去。

她边走边与系统闲聊,“上次失败后咱们是突然被传到这里的,这也是你程序里就定好的吗?”

“不是”系统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这是上头定好的,任务失败传送地点随机。其他统也是这种设定。”

这是位面局的规定,也是对执行人员的另一种惩罚。

怂到这个地步,好意思制定传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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