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何舟沉默下来，点头道：“查先生果然慧眼如炬。”
他看了看身前冒着氤氲雾气的咖啡，眉头皱了皱，打了个响声，让侍应生把咖啡换掉，最好雨前龙井。
被拆穿这件事，何舟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因为他本身也不是刻意隐瞒，既没有必要，也瞒不了多久，迟早会有聪明人看出来。
只不过是首先被查良镛这个老狐狸看穿罢了，像是活了这么久的，连眉毛都是空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活得比谁都通透。
查良镛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何生放心，此时出得我嘴，入得你耳，在下绝不会随意外传。”
他的本意也只是投资这个年轻人一把，不求什么回报，只想结下一份善缘。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年岁，早就是廉颇老矣，若说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大的作为，那无异于自欺欺人。
反观对方，二十多岁，风华正茂，挥斥方遒，人生有着无限的可能。
正如他所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更何况对方还一点都不‘穷’，短短时间白手起家，攒下偌大基业，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号人物。
“查先生多虑了，在下只是不喜虚名缠身罢了。”何舟简单解释了一句。
恰巧，侍应生端来了两杯热茶，“先生，你要的雨前龙井。”
何舟微微点头，朝着杯中吹了吹，清香味扑鼻而来。
想了想，干脆站起来，一茶代酒，“查先生，我喝不惯咖啡那玩意，今日便以茶代酒，多谢老先生提携晚辈了！”
查良镛没有托大，同样把咖啡换成了茶，“我封笔已久，乐于看到有新的高质量武侠的出现，我们都有一个武侠梦，无分彼此，更不必论前后辈。”
“相反的，我反倒是希冀有新人层出不穷的冒出来，用他们的聪明才智达到乃至于超越我，把华夏武侠带到另一个新的层次，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可惜，你天分虽有，却志不在此，属于更广阔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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