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拄着抢来的“凶器”，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在对面，一名绿衣少女半跪在地上，竹言站在她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数落着她。
“你看看，我怎么跟你说来着？还是这么喜欢捣乱！幸好这次是张禄，要是染少爷哪天心血来潮过来检视，被你给伤到了。你有几个脑袋？”
“橙子姐……我错啦……”绿衣少女小心翼翼地陪着不是——哪怕被摔下楼去的是自己。
所幸修仙之人体魄还算不错，只不过是伤筋动骨。若是凡人这么一下子，活下来都算是命大。
后脑、脖颈、心肺等等部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禄倒是想给她疗伤，可惜被竹言撵到了一边，只能坐在那里看戏。
周围还有七八个少女，和竹言年纪仿佛。此刻都如避瘟神一样躲离张禄远远的，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人是自己。
张禄百无聊赖地把玩起手中的那把刀。
说是刀，其实也就是个玩具而已，连刃也未曾开过。虽然当时裹挟着灵气确是骇人，但如果真的砍到身上，有极骸辅助防护的话倒也不至于有什么损伤。
但肌肉记忆下的反应嘛，自然还是按照张禄还没有金手指的那二十来年算的。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没下死手已经是很克制的了。
好像其实是下死手了的，只不过修士和凡人体质不能一概而论，这位妹妹只是从鬼门关外逛了一圈。
“这位大哥，是小妹顽劣，贸然出手。那个……抱、抱歉。”
在竹言的监督之下，绿衣少女虽然多少还是有点不情不愿，但到底是给张禄道了歉。张禄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原谅她咯。
反正挨揍的又不是他。
从这一点上，倒也看得出竹言在她这群姐妹里倒是非常有声望的，这种事情放在大虞军中，张禄他现在就得考虑叫上兄弟们撸胳膊挽袖子干上一架了。
道歉？只要打得赢，让对方磕头认祖宗都是小事儿。
“张禄，这个淘气包叫秦怡，一家没落寒门的儿女，他爹和大老爷算是清谈之交，夫人当初也就收留了她。”
“小秦，这家伙叫张禄。这段日子染少爷和榭二爷眼里的红人儿，你收敛点儿。”
说罢，竹言又给张禄依次介绍一番其余的几人。无一例外地，要么是出身贫寒，要么就是家道中落。张禄估摸着纪染多半是个收集癖玩家，要不然上哪里去找的这么多位……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教导她们修炼？”张禄上下打量着几人，没有任何多余的意思。
说实在的，抛开修为不谈，但从站姿来讲问题就不小。所以说纪染顶多就是个玩家，这种水平的“私兵”就算想掀起什么风浪也做不到。
修为高低暂且不提，他张禄踏进这个门槛也没多久的时间，这方面还是个新手——然而这几位和他境界也就是半斤对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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