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没有。

在它们眼中,这就是个单纯的印章,可能是检测到了它们现在这个年轻主子有难以办到的事情,就显现出来,替他签了个字。仅此而已。

但不同寻常的是,这个印章的主人,层次太高了——不止是三四层楼那么高,而是已经高到了它们连看一眼都觉得费力的地步。

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传说中的道境么?他竟然能接触到那样的人物!

蛩蛩距虚之流,终其一生、终其数代,都在不停地逃跑、隐藏,在那些旧时代的庞然大物和更加难以言明的恐怖的阴影之下东躲XZ、惶惶不可终日。而有这样一个印记意味着什么?

安全!几近于绝对的安全!

这绝不仅限于“打狗也要看主人”这种程度的的保护作用。要知道,“道”的本身便是天地自然,而踏入道境、或者说等同于道境的存在其本身便于天地交相辉映,而携带着、或者是被视为这些存在附属物的生灵,也毫无疑问地能够得到眷顾。

就譬如说那和它们同时代的商羊吧!那是什么生灵?有什么特色?哼!不过是预报雨水的跳梁小丑罢了,偏偏还繁衍得那么兴盛……

还不是因为有那雨师的庇护!几次大灾大难,都让它们逃出生天,直到天庭坠落它们才终于销声匿迹。

再看它们呢?说是大猫小猫三两只那都叫给自己脸上贴金,可恨!

正因为吃过这方面的亏,当机会摆在它们面前的时候才会分外珍惜。不是人人都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尤其是在这个“天”足够广阔、足够承装它们的一切的时候。

念头思虑至此,本就在张禄的操弄下全无尊严可言的“三只异兽”此刻更加地恭敬卑膝,倒是看的张禄颇为好笑。

当初夜市上蹄杀朱武的就仿佛不是它们似的。

将缄默的加持褪去,张禄的意识重新回到了现实中,当他再次打开储物袋的时候,那枚白帝所赠的止杀铭,却依然完好如初地躺在原位,不曾有丝毫移动。

而面前的马铁则已经重新整理好了仪态,温顺的像是故事书中的白马一般,任凭张禄骑乘,也没有任何不情不愿。

“也只有这般骑士,才能驯服这般战马吧。”看着谢过恩后,在外场兜着圈子以示荣耀的张禄,纪母满意地点点头,再次看向纪澜,又露出了不太高兴的神色。

傻儿子,看走眼了吧。那马精可是真正的战马,能将其驯服的自然也只有真正的骑兵。齐国军中缺乏能役使妖族的修士,这种人才正合了奇正之中的“奇”啊!

“咳。”纪澜当然看到自己母亲的眼神里暗含着的意思了,但他能说什么?您不懂现在齐国军中形势?

齐国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齐国啦。现在还哪里要奇正相合?妖魔鬼怪从来都不少,缺的就是真正的兵勇!再往上数几代,向外的扩张几乎没有停过,当初的那些老兵战死的七七八八,修真世界想要对军力有所补充,基本就是依靠着那几套特定的速成功法——您想要让他把修炼成的推倒重来,速成个短命鬼么?

对于纪澜来说,自己这个娘亲虽然时常把自己也从过军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但实际上对其中内核知之甚少,也就只是个……有点儿军功的诰命夫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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