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其实是饿的,每回盘这种有重量级嘉宾的饭局,陈诗酒就忙着在酒桌上长袖善舞地招商引资,哪还顾得上认真吃几口菜。

话刚说着,肚子里就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肠鸣。

陆星寒目光投在她的肚子上,哂笑了一下。

“还不晚,才十一点,或许我们可以再去组个宵夜局?”

“你可以自己去吃,或者一会到宾馆点个外卖。我回房间叫个客房服务,送一碟水果就好。”

陈诗酒累了,真不想继续陪他闹。成年人之间,没必要玩这种试探游戏。

在她这,分手就是分手,从来没有分手后还想当P友这一说。

电梯门开了,绕出地厅,自动门打开,直通他的五个车位。

这回陈诗酒认真观察了一下车库的天花板,刚刚砸下来的那一块儿,确实掉了好大的一块墙皮。南方这季节老是下雨,墙体周围潮得都有一圈黄水渍了。

管他什么豪宅不豪宅,被水泡过的天花板真丑陋,一切让她不舒服的东西,就是丑。

她指了指掉在车顶的几块碎墙皮,转眸对陆星寒说:“墙皮掉来下物业占主责,我是次责。你明天去检查一下车顶的漆,有花的话,我转你补漆费。”

实际心在滴血:妈的这车这么贵,补几方油漆得六位数吧?这种意外又不能找单位报销,报销一趟估计单位都得原地破产重组。

来一趟上海亏大发了,这叫什么事儿!

这辆车她肯定不继续坐了,真出意外她赔不起。不过还好狡兔三窟,陆星寒车库里不缺车。

为了守卫钱包,陈诗酒指了他旁边的一辆“便宜货”,说:“开迈凯伦吧,替你省油。”

反正车库里哪辆都不便宜就是了,“便宜货”随便磕磕碰碰都够她喝一壶。

陆星寒:“这辆钥匙不在我这。”

陈诗酒:“楼上?”

陆星寒:“我让徐远给我送来。”

徐远是他的司机。

陈诗酒说:“那干脆我们俩一起打车,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大晚上折腾人?”

资本家真是狗,一到晚上就来活。

如果她是老板,一定深谙员工的苦,并且十分有B数,绝不下班以后到处找人干活。

陆星寒笑得痞里痞气的,眼神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砭,语气尤存暧昧:“折腾谁?怎么个折腾法儿?”

陈诗酒剜了他一眼,这人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打车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不坐你的车了。”

“不走,太脏了。”

得,洁癖症又犯了,嫌网约车太多人坐过,都是细菌脏得慌。

陈诗酒决定不管他的死活,准备自己上去老老实实打车回去。

跟他在这耗个什么劲呢?

见她是真要走,陆星寒追了上去。

“有车你干嘛不坐?”

“赔不起。”

“你大网红日进斗金怎么就赔不起?”

陈诗酒顿下脚步,瞪着他:“资本家的口气就是狂……”

话没说完,陈诗酒看见他拉着自己的手,靠下来吻住了她。

嘴唇碰撞在一起,陈诗酒的大脑瞬间起了雾霾,一片灰蒙蒙的,愣了好半会,才回过神来推开他。

手背擦着冰冷颤抖的嘴唇,说话的语气既冷漠又微微气抖:“有病吧你?”

陈诗酒拿舌尖舔了一下唇上的鲜血,这他妈算不算X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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