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又想到云烟烟和吴霞,谁家没有几个亲戚呢?

他先把这事与云烟烟和云小雅说了,又去吴霞的院子。

她那丫环吴小梦只是客气地把他迎进去,好似两个什么也没发生过。

肖飞把事情跟她说了,吴霞表示这一生与父亲相依为命,是必须带上的,要回清风山宝塔镇与吴地商议。

这段时间肖飞在领悟天道的关键时期,要静心寡欲,说完事就要去随马震狄去南方。

吴小梦送出门来,肖飞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由气恼,瞧左右无人,一把把她搂入怀中。

她却挣扎着不要肖飞亲近。

肖飞叹道:“还生气呢,你看我都不敢与你家小姐久呆一起,是怕乱了道心,你这都看不懂?”

吴小梦这才目带幽怨,停止挣扎。

两个温存片刻,肖飞安抚她几句转身离去。

马震狄带着孟红蓉正在寨子门口等他。

肖飞告别众人,与他们腾空而去。

西周国马家,在望月城以东五百里处。

三四千来户人家九成九姓马,马家拥有良田万顷,山场草地无数,还在望月城有几十家店面。

他们作为修真家族,还拥有一座小型灵石矿。

算是富甲一方。

马家家主马正踢年过百岁,元婴中期修为。

他大儿子马迪修为已赶上了他,他决定让位给他。

子承父业,他可以专心悟道,颐养天年。

明日就是三十年一次的祭祖大典。

他特意把让位之日放在一起,以示隆重。

几千户人家的马家镇打扫得干干净净,马家府坻张灯结彩,披红带绿,喜气洋洋。

马迪陪着父亲,在大院里视查庆典布置情况。

“父亲,二十七爷那一支有个马震狄您记得不?”

马正踢抚着花白的胡须,想不起来。

马迪提醒道:“就是他家有个孙女嫁给望月城王家家主当妾,他的一个孙子后来也跟着去了王家那个!”

马正踢有了些印象。

“那个不孝子,好好的马家不效力,却跑到别家去卖命,相起就让人生气!”

马迪道:“可不是,三十年前那次大典他回来过,仗着结了婴,认为自己了不起,要进祠堂祭拜祖宗,被您赶了出去。”

马正踢完全记了起来。

“他既然数典忘祖,弃马家而投靠他家,就不能算马家的人了,岂能沾污了祠堂祖地!”

旁边有个长老咳嗽了两声,提醒道:“我曾听人说,他后来又离开了王家在江湖上流浪,现在跟魔头肖飞跟得紧呢!”

马正踢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个大闹长老院的散修肖飞?”

马迪早变了脸不啃声,那长老点头称是。

马家镇地处偏僻,消息闭塞,传过来的消息滞后,消息的冲击力也澹了许多。

马正踢坐井观天,不以为然。

“江湖传闻不可尽信,一粒芝麻往往说成西瓜,那肖魔头出道才几年,真有本事大闹长老院?”

马迪也缓过神来,道:“父亲,这次我在望月城也听很多人谈论过此事,有的说那厮的本事是真的,有的说是吹起来的。

但也有明白人分析得透彻,那肖飞并无什么真才实干,靠的是一些奇计淫巧偷袭别人,这次长老院谢院长飞升盛会,他就没敢过去!”

马正踢听闻更加澹定。

“这就对了,咱马家立世几千年,人才辈出,看看现在元婴长老就有六七个,不用怕这怕那。

况且那不孝子与那魔头有无牵连,也是道听途说。

迪儿,你既在望月城见了那不孝子,可曾见他与肖飞的人在一起?”

马迪想起那倾国倾城的孟红蓉与马震狄卿卿我我的情形,妒火中怒。

“想必传言也是假的,这不孝子沉入温柔乡倒是真的,跟着他一起厮混的都是些无名之辈。”

他们讨论着马震狄的事,到后院问候了先到的客人。

这些请来的客人可是非富即贵,有周边的土豪,也有县里的官员,还有望月城的贵人。

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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