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早已走至门旁,听到这句话又狠狠甩袖哼声,回头对蘧皇后道:“朕自然是秉公处理,不偏不倚。”

“好,陛下秉公处理。”蘧皇后似是颇为赞许地颔首,“许巽奉命出征,是为外将,私自带军返京,当以何罪论处?”

轻则,可以违诏抗令责罚,重则可视同谋大逆。

“他是——”皇帝犹是震怒,顾忌着内寝中熟睡的赵昭仪,压低了声音,“他还不是为了救永清?皇后怎可不念得旁人半分的情?”

“陛下要我念他的情。”蘧皇后一听此话,两弯棱角分明的眉,顿时如抽刀出鞘,高高扬起,“为何永清需要他救?难不成燕阙的太医皆救不得她不成?还须许巽千里迢迢,耽搁颠簸十日,将我的女儿半死不活地送到鸿都门前。”

皇帝目光倏然闪烁起来,蘧皇后一针戳破了他外强中干的盛怒,底气尽泄。

永清突然也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许长歌一定要把她送回朝京来?难道她的伤情在燕阙便治不得?而且,为何是许长歌?他当时不应该在北境前线么?

但帝后的神色,分明是皆对此心知肚明。

永清以为恼羞的皇帝,会直接说出许长歌送她回朝京的缘由,从而反驳蘧皇后,但他却出奇地沉默了。

蘧皇后微微扬起下颌:“还是说,留在燕阙,她就活不成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