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霍明扬跟他这个只见过照片，从未在现实中谋面的小外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小外公什么时候回来的？听我妈说，你和小外婆一直生活在国外，怎么会突然想着回国呢？”
“年纪大了，思念故土。”
这话说的过于官方，但也不是敷衍。
霍明扬笑：“小外公还年轻呢，神清气爽。”
厉永鹏摇头叹：“马上奔六的人，半截身子入了土喽。”
这话说的，不知道在内涵谁。
老太太听着，神情淡淡，置若罔闻。
霍明扬继续道：“小外婆怎么没回来？还有……”
“明扬，你是不是还要上班？看看现在几点了。”
老太太合适宜地打断。
霍明扬嘴角的笑容僵住，跟厉永鹏点了下头，只得赶紧吃自己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可不代表，他和这个小外公就再没有机会聊一聊。
早餐后，霍明扬回公司。
开会的时候，一直在翻厉永鹏的朋友圈。
明明是一位爷爷辈的人，他的朋友圈日日一条，还是固定时间发的动态，一句话配一张图。
——十里山河不如你，万般野心只为你。
——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却发现世界上最好的就是你。
——曾经以为那些星星也很好看的，直到一不小心望到了你的眼睛。
……
他越看越觉得像是告白的情话，霍明扬不淡定了。
给他母亲发微信，将截图朋友圈的东西发过去。
不一会儿，厉定欣回了消息：一大早发这些东西做什么？
霍明扬：妈，小外公的朋友圈，像不像某种告白情话？
厉定欣：分明就是。
霍明扬：他跟小外婆这么恩爱吗？
厉定欣：恩爱个鬼，一辈子没孩子，厉永鹏这次回来带了个情人。
霍明扬看到这个，腾地从椅子上站起。
正在开会的下属们，都怔怔地看着他。
“你们继续。”
霍明扬看也没看他们，径直出了会议室。
娘娘腔司可，道：“咱们继续。”
外头走廊，霍明扬给厉永鹏发了一条微信：小外公，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消息发送出去，半天没有回应。
倒是看到了姜宁刚发布的动态：有没有哪位朋友帮忙鉴定一下？
一秒钟的时间，霍明扬刚打开朋友圈，那条动态就不见了。
她发了什么？
霍明扬好奇。
原来是姜宁因为听到厉泽御说，玉手镯万一是假的呢，她一时脑子没转开，发了个朋友圈，随后，厉泽御说有认识这方面的鉴定专家，她忙又删除。
“我看你没必要鉴定，直接还给他。”
厉泽御在衣帽间换衣服，说出这话，姜宁觉得他在耿耿于怀。
“挺好看的，或许是你想多了。”
“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他，送你这个，意欲何为。”
“我……”
姜宁语塞，随后赌气道：“问就问，谁怕谁。”
她想了想，好一番组织措辞，在对话框打字：我看了你送的礼物，竟然是一对玉手镯。很昂贵吧？但是我听说，这么古老的东西，一般都是那个意思。
发送过去，姜宁万分期待。
龙杭回复：我的一个玉石朋友送的，也不古老吧，他说是去年刚在平南州一带淘的。
姜宁松了口气，举着手机到厉泽御脸上，让他看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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