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御见她一副愤愤不已的样子，温柔地将人拉起，出了咖啡厅。
回到星艺的办公室，厉泽御安慰：“宋昌河如果再找你，让他直接给我打电话。”
姜宁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反问：“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为什么又放了？难道是龙粤尧不告他了？”
厉泽御迟疑半晌，拿起手机给方越打了个电话。
“查一下，宋昌河这几天怎么回事。”
交代完，他又过来安抚姜宁的坏情绪。
……
当晚半夜，厉泽御接了一个电话，穿衣出去。
姜宁醒来，身边已经没了厉泽御。摸着没有温度的枕头，翘头拿手机看了时间。
凌晨一点多。
她下床出卧室，看到不远处的窗边站着的挺拔身影，抬步而去。
厉泽御望月不知在想什么，她走近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颊放在他的背脊。
男人身形微动，抬起一只手轻抚住她的手臂。
姜宁问：“怎么不睡觉，在这儿发呆？”
厉泽御犹豫，轻道：“在想当年制造车祸的凶手。”
话落，他将她拉在身边，轻轻用手臂拥住。
姜宁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内心五味杂陈。
“时间过了那么久，并不好查。而且就算查到，凶手也会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判刑。”
厉泽御低下的眉眼深沉，语气清冽好听：“但至少不会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从心理上让他们感受到做了罪恶之事后落下的阴影。”
这一刻，姜宁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抛开她是因为自己才去秘密调查那些陈年旧事，但他这个人的心思之深，无人可以窥视。
“你要查的事，可不可以都让我知道？”
姜宁问，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厉泽御看了她半晌，始终没有开腔。
姜宁为了避免尴尬，忙找补：“我是姜保成的女儿，我的参与应该最利于调查。”
“宋昌河不是间接害死你爸妈的凶手，但他有参与。”
厉泽御说完，抬了眸子，望向远方的天际。
姜宁的目光从他这里偏向别处，伤感的眸子转了转，紧抿着的嘴唇微动，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宋昌河参与，那他也不就是害死自己爸妈的凶手吗？
霍然的，姜宁想到那次在梅林碰到宋昌河所说的话。
久久不见她有反应，厉泽御收了视线，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吻住了她的唇。
“明天，你跟我到鲁南三建的总部一趟。”
相拥躺下，厉泽御轻喃。
姜宁从鼻腔出声，“嗯。”
厉泽御亲了她的额头，抬手关了床头灯。
姜宁却没了睡意，清亮的眸子在黑夜里眨了眨。
……
厉泽御说话算话，第二天，真的带着她去了鲁南三建的总部。
后座，厉泽御一路上都在翻看文件，姜宁脑袋放空，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
“一会儿，我会介绍你是我的助理。”
快要下车的时候，厉泽御收起文件，侧身亲自给她整理了头发和衣服。
姜宁今天穿的很低调，只涂了个口红。
他说是助理，必然有他的理由。
助理不能太招眼，姜宁用手机屏当镜子，用纸巾擦了擦口红，稍微涂的淡一些。
到了三建门口，有穿着正装的领导过来接。
所有瞩目给了厉泽御，他们真的没有刻意瞧助理。
一起乘坐电梯上楼，姜宁这时候放在包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感觉到强烈的震感，姜宁碍于其他人在，始终没有去管。
直到出电梯，她故意走在最后，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是陌生号码，她想也没想，点了拒接。
手机里，紧随而至一条短信：我是宋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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