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今日饭桌上的香葱不错,很是得奴家的胃口,便又多吃了些,蜂蜜和香葱二者相冲相克,将奴家折磨至如此地步。啊呀……”

西门庆缓缓点头,继而神情一变,焦急地道:“玳安说的是,不然咱还是快些回去?”

孟玉楼虚弱地道:“方才奴家腹内犹如刀剑乱绞,实在疼得很,奴家使尽了力气苦苦撑着,官人你看奴家把脸给憋的,红彤彤的。”

西门庆走到孟玉楼身前,为孟玉楼小心轻揉着小腹。

孟玉楼无精打采地看着他,续声道:“奴家方才刚是使了好大一番力气,若是现在坐进轿里,恐怕更是难受的很。”

西门庆一面为孟玉楼轻揉着小腹,一面看向坐在牌桌前的李瓶儿,不好意思地道:“实在是令嫂嫂见笑了。”

李瓶儿尚且还未开口,潘金莲道:“那有什么的了,俗话说人有三急,人都是整日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个身子不适头疼脑热的。”

潘金莲自作主张,让西门庆带着孟玉楼今夜住在府上,而且还命欢儿为他夫妇二人找间房。

李瓶儿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说,潘金莲私自就将此事给定了下来。

李瓶儿手中紧紧揪着牌,低沉着头,气忿忿地望着潘金莲。

不多久,武松回来了。

众人只见武松手上沾染着几滴墨水,武松反反复复揉搓着双手,气喘吁吁地道:“年节真是有好有坏。热闹好玩虽是不假,可就是容易让人忘记要事。”

他一路走到牌桌之前,正要从李瓶儿手中接过牌,眼见孟玉楼坐在榻上满脸虚弱的样子,他立即故作紧张。

忙是低头向西门庆问道:“兄弟,弟媳这是怎么了?”

西门庆只顾着小心翼翼地为孟玉楼揉搓小腹,头也不回地道:“别提了,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武松将双手背在身后,冲孟玉楼客气地问道:“弟媳,你还好吗?要不要我现在派人将你送回家去?”

潘金莲从榻上走下,说道:“方才我都已留兄弟和弟媳今夜在家里住下了,况且弟媳现在身子难受,再上轿,恐怕是雪上加霜了。”

武松点头微笑道:“弟媳,这其实都无妨,你看我兄弟多么疼爱你,连斗叶儿都懒得玩儿了,一心一意只顾念着你的身子。”

“哈哈!倘若我武松是个女人啊,还真就该嫁给我兄弟西门庆。”

西门庆小心留意着孟玉楼的反应,一再柔声问着:“好些了吗?我这样揉,你还疼吗?”

孟玉楼紧咬着下嘴唇,紧蹙秀眉道:“好……好些了吧,奴家也是不知,唉,这蜂蜜和香葱奴家前前后后吃了这么许多,也是合该如此罢了。”

武松心下不住地窃笑着,随即命欢儿带西门庆和孟玉楼前去房内歇息。

另外又给玳安安排了一间房休息了。

几名丫鬟从外走进堂内,将牌桌收拾整齐,武松和潘金莲及李瓶儿坐在榻上享用菊花茶。

潘金莲忽然问道:“知县大人给了你什么?你方才出去忙了那么久才回来。”

武松不慌不忙,神秘一笑,道:“自然是很好玩的东西了。”

李瓶儿问道:“很是好玩的东西?那又是什么了?”

武松将菊花茶放下,神秘地道:“那物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嘿嘿,只有夫妻之间才知。”

金莲和瓶儿随即便恍然大悟,纷纷从踏上走下,缠着他,要他带她二人去见识见识那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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