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将她放在房中弃之不顾,却独自去了外面,又还能是因为何事?
此刻潘金莲见武松作如此反应,当下心中已然确信,她这一番猜测已经坐实了。
武松原本将双眼紧闭着,故作出一副已然睡去的模样。
须臾,他忽然感觉身下传来一阵湿暖。
这湿暖于他而言已是十分熟悉了的,他伸手轻拍了拍潘金莲的额头,手掌心轻轻摩擦着潘金莲额头前的刘海儿。
潘金莲用心打量武松,发觉武松很是不同于往日。
她霎时间脸色一变,用力一掌狠狠拍打在武松的大腿上。
没好气地道:“果真如我猜想,昨夜你是去找那西门大官人的四娘子孟玉楼了。”
武松满脸窘态,心知自己再是如何能说会道也无法将此事揶揄过去了。
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看向潘金莲。
只见潘金莲的这张俏脸儿上满是气愤,潘金莲一脚跳到地上。
双手叉腰,气忿忿地道:“你若是相中了哪位姑娘,光明正大的娶回家便是。”
“反正男子汉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的很是正常。”
“况且叔叔你自从入了清河县的县衙以来,名震清河,扬名天下,家中仅有两位娘子想来你应当是不满足的。”
“可你想过没有?我和李瓶儿两个人都是怎样才与你结为连理的!我自不必多说了,你哥武大郎的身后之事是咱们一起操办的,可她李瓶儿呢?”
“原本好端端的一大片家业,硬是被她差三卸四地活生生拆开来,一份份全都给了你,她亲口对我说过,那花子虚是被她活活给气死的,对吧?”
武松轻轻点头,也不说话。
武松听潘金莲称自己为“叔叔”,想来这“叔叔”二字潘金莲已很久没有叨念过了。
长久以来,潘金莲一向唤他为官人。
尤其是在情至深处不能自拔之时,潘金莲一口一个“爱郎”,一口一个“达达”,如此这般叫着。
现如今潘金莲又称呼他为叔叔,武松心中清楚,潘金莲是气到了份儿上。
潘金莲对他所言,他又如何不知?
武大郎是被潘金莲毒死的,花子虚是被李瓶儿气死的,两位妇人知险犯险,知罪犯罪,可全都是因着他一个人。
若没有他,武大郎和花子虚二人如今多半尚且还在人世间。
潘金莲见武松一言不发,当下冷声质问道:“此事我不告诉给李瓶儿,我且问你,昨夜是第几次?”
武松忽然间嬉皮笑脸的,逗她:“什么第几次啊?你是想问昨夜一共多少回合吗?”
不想,潘金莲不仅不笑,反倒更是气愤。
咬牙切齿道:“少和我打趣调笑蒙混过关,老老实实说着,你和那个叫做孟玉楼的贼贱妇昨夜是第几次?”
武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老老实实伸出左手的食指来。
潘金莲冷哼一声,将脚上红鞋褪了,只身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武松。
武松将手搭放在她香肩上,却惹得潘金莲冷言冷语:“滚,休来招惹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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