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后摆了摆手,无声的叹了口气,“盈祁,你父皇如今已然糊涂,国事置之不理,哀家如今已经毫无一点办法了。”苏太后说到这,面露痛心疾首的样子。

瞧着苏太后如此无望的内心,萧稷二人心有感触,苏太后的权势全都被架空,眼下东启看似是萧家的,实则是快已经是余家的了!”

楚朝欢不禁心疼,忙倒了一杯茶给苏太后。

萧稷眼底不忍,继而跪到苏太后跟前:“皇祖母,您要盈祁做什么?”

苏太后直视着萧稷的双眼,郑重其事道:“哀家要你匡扶皇室,要你清除党羽,要你清君侧之名,你可愿意?”

“盈祁愿意!”萧稷毫无半分的犹豫,斩钉截铁的回道。

“但是为此,你会失败,会背上弑君谋逆的罪名,会被遗臭万年,你也敢吗?”苏太后面色严肃,眼中带着任重之责。

萧稷未曾丝毫的犹豫,立马道:“盈祁无畏身后骂名,只要这江山稳固,将来的帝王是一个明君,我萧盈祁又何惧背负千载骂名?”

苏太后看着眼前这个唯一可肩此重任的皇四子,心里的坚定地想法越来越重。

在她连说三个好字后,转而接过了那杯楚朝欢递来得茶,然后又对萧稷道:“哀家没有看错你,连着那江逾白也曾预言过,将来东启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能够力挽狂澜的将是你皇四子!”

楚朝欢心底震惊,她看着苏太后面色凝重肃穆,看着萧稷承受肩部的雷霆之责,心里压下巨大的疑惑,苏太后只要萧稷扶正皇室,却似乎忘了这清君侧之下还有一个将来的储君太子萧垣啊。

临走之际,楚朝欢被苏太后单独留下,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从宫殿里退了出来。

二人无声的走下山,谁也没有说话,只回头看的时候,却看到那宫殿隐在了山林之间,像是云霞之内藏着宫宇。

那守山的侍卫暗中观察着庄王夫妇,却见二人空手而归,无言的送出山门外。

等到二人坐上马车行出十里外,再回头看去,那南阳山的十里的亭台水榭越看越像是一道锁链,将那庄严的宫宇牢牢地困在了南阳山内。

楚朝欢终有所觉,或许这次将是她与苏太后最后的一面了,苏太后将再也下不了这座看似牢笼的山了。

这一想法使她生出了无尽的悲伤,她想起了临走时苏太后所言。

“哀家一直以为那妖妃死于二十年前,没想到前段时间哀家才真正的恍然,原来不论是哀家还是甄氏,都被骗了……皇帝骗了所有人,编出了一个荒诞的假象蒙骗所有人……”

“皇祖母,难道您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一气之下离宫的?”

“那妖妃是何人?是盈祁真正意义上的杀母仇人,皇上纵容那妖妃活着,却还任那定槐坡上的甄氏荒冢凄凉无人问,又怎能不让人寒心?”

“皇祖母,这件事与您无关啊。”

“哀家对不起钟山王啊!”。

楚朝欢想到刚才苏太后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时,心底泛起了阵阵的苦涩。

她出神的望着萧稷的侧脸,想着他这从小缺失的母爱,父亲的冷漠,至今努力到现在却也未能找到自己母亲真正的死因。

忽然的,她的心里升起无限的悲哀,那锁麟宫里的冰婉究竟是什么身份她现在终于知晓了,自己竟然救了心爱的人的杀母仇人,这怎么能不荒谬呢?

萧稷将楚朝欢送回王府之后,便驱车去了凤仙楼,踏进凤仙楼的时候他并未注意到刚刚驱车离开的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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